影!
点起来,一丝烟、半点味都不能有!”
“含烟!”
他转向闻讯赶来的少女。
“蜡烛!五百支!
全部按‘无影烛’的‘趁融吸附’核心工艺走!
但蜡芯给我用新搓的细棉线,
裹三层薄蜡预固定!
蜡体冷凝时,模具内壁给我涂一层最薄的精炼油!
我要这蜡烛,点燃后蜡泪均匀,烛身挺立到最后一刻,绝不弯折!
更不许有半点‘流泪’(蜡泪流淌不匀)!”
“另外,所有成品,单独存放!
除我们三人,任何人不准靠近!
包装用新油纸,外层裹厚麻布,遮光防震!”
命令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徐文昭看着李烜眼中那近乎疯狂的精光,
张了张嘴,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,重重一揖:
“文昭…遵命!”
他知道,东家这是在赌!
赌这超乎寻常的品质,能堵住收货人的嘴,能换来一线生机!
柳含烟小脸绷紧,用力点头,转身就跑,深蓝的身影带着风。
接下来的日子,工坊核心区域的气氛凝重如铁。
原料组运来的鬼见愁原油,
被柳含烟亲自带着最信任的几位老匠人,
反复进行着近乎苛刻的提纯。
酸液的浓度、浸泡的时间、搅拌的力度、木炭粉的细度和吸附时长…
每一个环节都精确到毫巅!
最终得到的“无影油”,
盛在粗陶罐里,澄澈得如同深山古潭的秋水,
在油灯下泛着温润内敛的金黄色光晕,
凑近了闻,只有一丝极淡、极纯粹的油脂清香。
蜡烛的制作更是精益求精。
熬蜡的大锅旁热气蒸腾,
柳含烟如同最严苛的监工,
盯着每一个“炭土袋”在滚烫蜡油里的翻滚吸附时间。
冷凝的蜡块洁白无瑕,
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。
搓制蜡芯、浇铸成型…
每一个步骤都由她亲手挑选的匠人完成,屏息凝神,如同雕琢传世玉器。
十日后,子时初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