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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大明炼石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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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浊蜡证清志,寒夜叩父灵(1/4)

    工坊的喧嚣被关在身后。

    徐文昭踏着深秋的暮色,

    走在回家的青石板路上。

    脚步比平日沉重,心头却像烧着一团滚烫的火。

    木炭吸附法的奇效,

    匠人们敬佩的目光,

    李烜那声“徐先生”里沉甸甸的信任…

    这一切,像汹涌的潮水,

    冲刷着他过去三十年来筑起的、名为“士农工商”的高墙。

    墙在崩塌,碎砖乱石硌得他心口生疼,却又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…敞亮。

    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,破败的小院清冷寂寥。

    几丛晚菊在墙角倔强地开着,

    散发着淡淡的苦香。

    堂屋正中,一张褪色的神龛上,

    供着他父亲徐老秀才的牌位。

    牌位乌木,刻字描金,是这清贫之家最值钱的物件。

    烛台上积着厚厚的烛泪,香炉里只有冰冷的灰烬。

    徐文昭没有点灯。

    他走到神龛前,撩起灰布直裰的下摆,

    噗通一声,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。

    对着父亲冰冷的牌位,深深叩首。

    额头触地,冰凉刺骨,却压不住心头的灼热与激荡。

    “父亲…”

    徐文昭的声音在空寂的堂屋里响起,

    带着压抑的颤抖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儿…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儿今日,做了件大事…

    一件您老若在世,

    定会斥为‘离经叛道’、‘自甘堕落’的大事。”

    他抬起头,昏暗中,牌位上“显考徐公讳守正府君之灵位”几个字,

    仿佛带着父亲生前严厉的目光,冷冷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“您常训导,‘君子不器’。

    儿自幼谨记,埋首经史,

    视百工为贱役,以商贾为末流。

    以为唯有圣贤文章,方可载道济世…”

    徐文昭的声音渐渐拔高,带着一种近乎控诉的悲怆与决绝:

    “然父亲!

    儿今日亲眼所见!

    李烜之‘器’,非寻常器!

    其炼出清油,照暗夜如白昼,

    使寒门学子得夜读之光!

    其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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