骚动,不少人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“愿守规矩的,左边排队!
柳工头考校手艺!陈管事登记名册!
徐先生问话!”
李烜手一挥,条理分明。
左边队伍迅速排起长龙。
柳含烟换上了一身利落的深蓝工装,
头发用布条紧紧束起,
小脸绷着,眼神专注。
她面前摆着一张破木桌,
桌上放着几块边角木料、一柄凿子、
一把刨刀、一段麻绳、几根粗细不一的竹管。
“会木工的,拿木料,一刻钟,给这凿子做个顺手柄!”
“有力气的,试试把这根弯竹管捋直!不准裂!”
“会编结的,用这麻绳,打三个不同的水手结!”
看似简单,却直指实用!
柳含烟一言不发,只冷眼旁观。
一个自称老木匠儿子的汉子,
拿起凿子柄料,下刀又快又稳,
木屑翻飞,不到半刻钟,
一个线条流畅、握持舒适的木柄便已成型,
末端还顺手雕了个防滑凹槽。
柳含烟微微点头,在名册上划了个圈。
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,
抓起那根韧性极佳的弯竹管,
憋红了脸,用蛮力硬掰!
咔嚓!竹管应声而裂!
柳含烟眉头一皱,直接挥手:
“下一个!”
陈石头那边热闹得多。
他吊着胳膊,嗓门洪亮:
“名字!住哪?家里几口人?
以前干啥的?为啥来工坊?”
问题朴实直接。
他憨厚的脸上带着笑,
眼睛却毒得很,盯着对方的眼睛和手。
一个眼神闪烁、手指下意识搓着衣角的汉子,被他直接筛掉:
“下一个!”
另一个老实巴交、说话都磕巴的佃户,
虽然啥手艺不会,
但提到家里老娘饿得浮肿时那真挚的眼泪,
让陈石头在名册上重重打了个勾:
“行!有力气就成!先进来搬料!”
徐文昭的“问话”则安静许多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