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),扑向倒地的匠人。
柳含烟撕下衣襟,飞快地给陈石头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包扎止血。
赵伯则踉跄着去看旺财。
“东家…东家!这还有个活的!”
一个青壮在检查被陈石头撞倒的那个油桶旁时,
发现一个蜷缩在阴影里、穿着山匪黑衣却瑟瑟发抖的身影。
此人腿上被倾倒的油桶压住,
动弹不得,脸上糊满了黑油,
但看身形,绝非剽悍的山匪。
李烜眼神一厉,上前一把扯掉那人蒙面的黑布。
一张因恐惧而扭曲、沾满油污的招风耳脸露了出来!
“牛…牛二?!”
柳含烟失声叫道。
正是牛扒皮的头号狗腿子!
牛二!
“饶命!李爷饶命啊!”
牛二吓得屎尿齐流,哭嚎道:
“是…是老爷…不!是牛扒皮!
是他买通黑风煞…让小的…
小的跟着来认路…小的…小的不想死啊!”
李烜看着涕泪横流的牛二,
又看看地上断裂的木轨和倾覆的油桶,
眼中寒光爆射,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。
“牛扒皮…好,很好。”
“把他捆结实了!嘴堵上!连同这身皮,一起带回去!”
“这断渠毁路、勾结山匪的‘大礼’…
老子得好好想想,怎么‘回敬’咱们牛大老爷!”
峡谷的寒风,吹不散浓重的血腥和油味,
却吹动了李烜眼中那簇比“猛火油”更炽烈、更危险的复仇火焰。
断掉的,不止是油路,更是牛扒皮最后一点生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