砂强!
更比蝙蝠粪熬的‘黑金水’强!
那股刺鼻的硫磺味下,藏着更浓的‘油’气!”
他指的是识海感知到的强烈共鸣,
以及被烈火烘烤后颜色稍浅、气味更纯的那部分油液。
“含烟,明日一早,取一小份这油样,用最烈的绿矾水洗!
狠狠洗!再用新烧的木炭粉反复吸附!看看能脱出几成杂质!”
“是,东家!”
柳含烟重重点头。
“石头,找几个嘴严、力气大的兄弟,把家伙什准备好。”
李烜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。
“赵伯画的地图我看过,那地方太险。
但沈家的刀架在脖子上,咱们没时间磨蹭了!
过两天…必须进山,开一条能运油的路出来!”
想到那深不见底的潭水和湿滑陡峭的岩壁,
还有那场差点失控的山火,李烜心头也沉甸甸的。
***
牛记油坊后院,灯火通明。
一股浓烈刺鼻的、劣质油脂燃烧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牛扒皮牛德福,挺着那标志性的大肚腩,
像座肉山般瘫在一张铺着厚厚毛皮的太师椅里。
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,手里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铁核桃,
核桃摩擦发出“嘎吱嘎吱”刺耳的噪音,表明了他此刻焦躁的心绪。
“看…看清楚了?
真是姓李的那小子?
还有柳家那逃户丫头和陈石头?”
牛扒皮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千真万确啊,老爷!”
牛二缩着脖子站在下首,那张招风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。
“小的亲眼所见!
李烜那小子胳膊上还带着伤,血糊糊的!
陈石头一瘸一拐,柳含烟那小娘皮也跟水里捞出来似的,脸白得跟鬼一样!
还有个老家伙,看着像是镇西的赵猎户,半道分开了!”
“进山?带伤回来?”
牛扒皮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狐疑和不安的光芒,手里的铁核桃转得更快了。
“他们进山干什么?
还弄得一身伤?打猎?放屁!
陈石头那憨货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