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味辛烈霸道,久聚不散。”
她顿了顿,抬眼看向李烜,目光清澈而隐含深意:
“寻常人若是不小心踩踏其上,
药粉飞扬,沾染衣襟鞋袜,这味道…没个三五日,休想洗掉。
隔着老远,都能闻见。”
李烜心头一震!
看着苏清珞那双沉静的眸子,瞬间明白了这“驱虫药粉”的另一重妙用!
这哪是驱虫粉?
分明是追踪粉!警示粉!
若有贼人夜间翻墙潜入,踩上这撒在墙根暗处的药粉,那霸道刺鼻的异味,就是黑夜中最醒目的“活靶子”!
铁头的狗鼻子隔着百步都能闻到!
“苏姑娘…有心了!”
李烜郑重抱拳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这无声的援手,比千言万语更重!
苏清珞微微颔首,算是回礼。
她目光落在李烜缠着布条的手上,
那布条边缘沾了些绿矾水腐蚀留下的黄褐色痕迹,还有几道新的刮伤。
“公子手上的伤…”
她欲言又止。
“不妨事,小伤。”
李烜不在意地甩甩手。
苏清珞没再多言,又从药箱底层取出一个更小的青瓷小罐,递过来:
“这是新调的玉露生肌膏,加了冰片和珍珠粉,对火毒灼伤和恶油污秽引起的溃烂有奇效。
公子…好生使用。”
她声音轻柔,说完便提起药箱。
“药铺还有事,清珞告辞。”
她转身离去,素雅的背影在夕阳中渐行渐远,
只留下那浓烈刺鼻的药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、清冽的药草幽香。
李烜握紧那冰凉的小瓷罐,看着地上那几包“驱虫药粉”,眼神复杂。
苏清珞的敏锐和援手,如同寒夜中的一点烛火。
“石头!”
李烜沉声道。
“把这些药粉,仔细地、均匀地,给老子撒在墙根下!
特别是那些背阴的、容易攀爬的角落!撒厚点!”
“好嘞!”
陈石头捏着鼻子,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包药粉,如同捧着宝贝,招呼人去撒粉了。
辛辣刺鼻的味道迅速在工坊墙根弥漫开来,连铁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