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泽林攥着杜书音的手腕,还在苦诉衷肠,“当日你来府上的时候,我并不在家。说退亲都是我母亲的意思,这个信物!”他另一只空余的手将腰间佩戴的一对双鱼玉佩摘下一个,递到杜书音身后,道:“我们的信物我一直贴身携带,就是为了有一日能找到你,将信物还给你。”他说得情深意切,甚至流下两行眼泪。
杜书音心中发出一声叹息,“天呐!终于是弄清楚前因后果了!”
既然原身已经被退了婚,那他们就不是未婚夫妻嘛,现在还来纠缠做什么。
况且,原身已经不在了,你来迟了!
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来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场景,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,醒来时身无分文,饿得要死的时候,连个包子都买不起。
和以前的自己真的好像,一样的身无一物,一样的孤独。
她转身甩开任泽林的手,冷脸道:“既然已经是收回去的东西,没必要再拿出来。”不管是他母亲退亲,还是他自己,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她是不会收的。
最重要的是,她心中隐隐怀疑原身是不是被饿死的。这其中是否隔着一条人命也未可知。
任泽林激动起来,连往杜书音身前走去,非要将手中的双鱼佩塞到她手里。
杜书音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,她双手乱甩,奋力挣扎,急道:“我不要,你别给我!”
“砰砰”几声拳头打进血肉里的闷响。
杜书音睁开双眼,瞟见任泽林已经被人打倒在地。他面朝上,后脑着地,双手摊开,在地上缓了一阵,这才捂住着后腰缓慢起身。
任泽林站直身体,立即指着易记明凶狠道:“你虽为宣抚处置史,但我同样也是宣抚使,你没有资格打我!我要将此事记在奏折上,回去呈禀陛下!”
杜书音心中汗颜,她觉得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呢,前几日他就是这样告上御史台,害得柳靖在城门口值守,不能擅离。
想到这里,杜书音看向易记明的眼中不免略带些同情。
她一愣,怎么感觉所有人和自己扯上关系后,都会变得不幸呢……
易记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,双手抱胸,淡然道:“任大人随便写,至于这一路长途跋涉,途中或许遭遇一些意外,你这本奏折若是真的能呈禀给陛下,那就是任大人运气好了。”他嘴角浅浅勾着,眼中带着淡淡的威胁。
任泽林眼中坚定,上前一步,气势丝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