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减,“我写我的,你虽身兼数职,但也没权利管我写什么。”他话罢,撇了瞥杜书音,又回头看了看神态自若的易记明,这才捂着后腰走掉。
杜书音的视线一直跟随他离开,飘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缓缓落下。
任泽林这人一看就知道很难缠,看来前几日遇到他的时候,也并非全都是酒精作祟。
易记明伸手在杜书音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。这个力道很巧,不轻不重,不会让她感觉到疼痛,又正好将她飘走的神思拉回来。
“你……”杜书音捂着额头望他,本想说他怎么总是喜欢这样打人,可想起他方才做了什么,话到嘴边一转,讪讪道:“方才,多谢你解围。”
易记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,也不打扰,捡起地上方才任泽林留下的水袋,从腰间取下自己的水袋扔到杜书音的怀里,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杜书音被怀里重重的水袋给砸懵了,等她抬头看向易记明的时候,发现他已经走远了。
说来,第一次出远门,她收拾了那么多东西,倒是把水袋这个事情给忘了。真是惭愧……要不是这样,任泽林应该也没有可乘之机。
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只飘过了一瞬,她瞬间反应纠错过来。不对!应该是说,就算自己有万全之策,任泽林想要过来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接近自己,这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!
杜书音喝了口水,短暂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。
本来想着和朝中两位大人也就是个合作关系,到时候见面点点头就好,谁知道竟然是他们两人。
这两人对于杜书音的恐怖程度,可谓是不相上下的。若真要杜书音选一个,她宁愿选择看起来冷冰冰,里子像小孩子一样调皮的易记明。
两人危机程度相比,毕竟任泽林要大很多,他和原身关系甚好,只要有一句话不符合人设,那杜书音的身份便会立刻暴露。
是以,每当任泽林的视线落到杜书音身上的时候,总能在她身边发现易记明的身影。他穿着一身黑衣,无处不在,有时在黑夜中与周围灰暗的颜色融为一体,正当任泽林想要借机靠近杜书音解释的时候,他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站在杜书音的身边。
他总是甩给任泽林一道凌厉冷硬的目光,然后注视着任泽林缓缓走远。
“你真的是宣抚处置史,和我一样。”杜书音合上易记明给她的文书,这才相信他方才所说的话。
杜书音还给他文书,心中默默道:“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