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解元是完成了某项她早就预料到的军事任务一般。
接着往下看,内容更是豪迈:
“金陵那地方花花绿绿的,
听说秦淮河上尽是狐狸精(这两个字写得尤其大,墨点四溅),
你可别光顾着看热闹忘了正事!
好好考!下一场再拿个第一回来!”
苏惟瑾仿佛看到王雪茹插着腰,
一脸“我看好你”的表情指着自己鼻子叮嘱。
关切之情表达得也别具一格:
“钱够不够花?
听说举人老爷应酬多,
是不是老要请客?
要是有人敢仗着地头熟欺负你,
报我的名号…
呃,好像不太管用…
反正你别怂!
打不过就先记着,等以后再说!”
这到底是鼓励还是撺掇他打架?
苏惟瑾哭笑不得。
信的末尾,更是将她的风格发挥到了极致,
字迹越发潦草飞扬,仿似带着呼啸的风声:
“使劲往上爬!当大官!
当最大的官!
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咱们!
看谁还敢欺负人!
到时候…到时候我爹就不用老对着县丞赔笑脸了!”
最后一句,
似乎无意间流露出一丝家境的不易与她深藏的期盼,
但立刻又被更大的豪情覆盖了。
没有署名,没有日期,
只在信纸最底下,
画了一把歪歪扭扭、
却杀气腾腾的长枪,枪尖直指苍穹。
整封信,就像王雪茹本人一样,
直接、热烈、泼辣,
带着江湖儿女般的爽利和一丝不管不顾的天真霸气。
苏惟瑾拿着这封“重量级”的信,
眼前清晰地浮现出王雪茹的模样
——大概是抢了她爹书桌上的劣质纸张和秃头笔,
可能刚练完枪法,汗都没擦干,
就趴在演武场的石凳上,
皱着眉头,一边嘀咕一边奋力“砸”出这些字,
或许写完还嫌弃地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渍,
然后随便一卷,塞给某个正要来金陵的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