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知懿刚一开口,谢长钰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小块儿米糕,堵住了她的嘴。
沈知懿脸颊被塞得鼓鼓囊囊,满眼控诉地瞪了谢长钰一眼,嘴里还不忘飞快地嚼嚼嚼。
谢长钰看得好笑,在她圆鼓鼓的脸颊上轻轻戳了戳,被沈知懿一把打掉。
陈秋霜看了他们一眼,回头对沈钰楼正色道:
“乔公子,我虽没什么旁的本事,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精通药理,我知乔公子此去是何目的,与其让旁人知晓此事,不若带我在身边,必要时候还能……”
她没将话说完,眼神却不自觉往沈知懿身上扫了一眼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沈钰楼犹豫了。
沈知懿现下身子确实不好,他们身边倘若能有一个知根知底的大夫或者医者最好,而眼前的陈秋霜,确实如她所说,最为稳妥。
他同谢长钰对视了一眼,两人明显都想到了这一层。
沈钰楼威压的目光沉沉逼视了她片刻,松了口:
“你起来吧,等会儿吃了饭去收拾东西,但有些心思,我劝你趁早歇了,我妹妹若是因你有一丝闪失,你和你女儿休想好过。”
陈秋霜脸色一白,小声应了下来。
沈钰楼说罢,又看向王逸书,语气软和了下来:
“王公子你呢?回江南还是?”
那王逸书听见问话,半天才像是回过神一般,受了打击的男人语气讷讷的:
“我也去甘州吧。”
屋中几人俱是一愣,没想到他也要去甘州,不过谢长钰和沈钰楼对于他的遭遇心知肚明,也没过多问他去甘州做什么。
倒是沈知懿,一脸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这个男人。
陈秋霜对王逸书没什么好感,听他也去甘州,厌恶地蹙了蹙眉,偏又没资格说拒绝的话,拿起筷子闷闷地扒了口米饭。
一行人说好后,当夜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第二日一早,趁着雪晴,几人雇了两辆马车,缓缓离开了陈家村。
为了避免裴淮瑾怀疑,谢长钰和沈钰楼商量后,他原先那辆马车重新载着棺材,也一道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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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州城里。
楚鸿敲门进来禀报:
“爷,昨夜与北羌太子和六皇子接触那几人属下都已派人跟着盯了一宿,并未发现秦安的迹象,倒是太子妃苏婉那边有了些发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