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空旷,只剩王裘和张炳还站在原地。
“厂督。”
他压着怒意开口。
“这次的事情,办得不漂亮。”
说罢,他甩袖离开,张炳没有应答,只是在原地弯了弯腰。
人终于都走完了。
那绕柱而上的金龙霎时失了几分光辉,张炳脸上那点笑也一点一点消下去;他抬起头,看向外面晃动的人影。
“进来吧。”
殿外沉寂着,半晌,一片青绿的衣角飘了出来。
季仲跨进了殿内。
张炳的眼里毫无感情,像看牲畜一样看着他。
哒——
哒——
季仲的脚步声穿梭在横梁之间,空洞而令人心惊。
他站在了张炳面前。
“温月惭私闯刑部的事,是你报上来的。”
季仲把头垂着,一副谦卑的姿态,可那双眼在阴影中微微眯起,却看不出半分悔意。
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温府后门,那个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;她被吓坏了,哭得要碎了,她整个人都是冰凉的,只有滚滚流出的眼泪是灼烫的。
他眸中的疑色更深。
张炳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:“说话。”
“是儿子不好。”
张炳嗯了一声。
“知道,就自己去司礼监领罚。”
季仲应了是,等着张炳从他身边走过去了,才慢慢直起腰来。
他抬起手,端详着自己的五指,回想起她湿润的额头与脸颊,半晌,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。
原来,眼泪也是会骗人的。
季仲轻轻捻了捻食指。
青栀的头发被微风扬了起来,那不再只是停留在指尖的一丝轻柔的触感。
她抬起手,将耳发压下。
“摆了季仲一道,怕不怕?”
温月惭站在养心殿外,见青栀许久不出声,便问道。
青栀将发丝掖到耳后:“奴婢仰仗小姐,怕,但总也要照小姐说的做。”
温月惭不知想到了什么。
“青栀,我幼时无聊,翻阅史书,曾经看到一个故事。”
青栀抬头看向温月惭的背影,听她继续说着。
“古时候,以鸿沟为界,中分天下,西属汉,东归楚;楚将英布,在敌方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