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特意准备的,根据每家小姐的性情,样貌,挑选出适合她们的花朵纹样,绣成香囊,再灌进我特意调制的香粉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眼角忽地闪过一道灰色的影子,紧接着,身畔的温月惭踉跄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
甘钰雁把温月惭扶稳,一瞧,似乎是给后园上点心茶水的小厮不当心,撞在温月惭身上了。
那人端着盘子,低着头,弓着身,似乎是有些不安,手指擦了擦盘沿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甘钰雁有些不悦,却也没有苛责。
“小的知错,小的知错。”
他赶忙点头哈腰地应着。
温月惭站直时眼睛扫过小厮的手指。
“不碍事,你去吧。”
她道。
小厮又把身子弯得低了些,赶紧退开了。
“今日确实繁忙了些,他们有些毛躁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甘钰雁宽慰了温月惭几句,便要拉着她继续往前走。
温月惭没有答话,眉眼压得很低;她跟着往前走了几步,却突然反握住甘钰雁的袖子,把她拽得停了下来。
“姐姐。”
刚刚的笑意不复存在,此刻她的模样,倒像是在绗河上,甘钰雁第一次见她的时候。
“刚才那个人,派人把他拿了。”
她强调道:“多叫几个人。”
甘钰雁有些惊讶,却又觉得温月惭不是计较的人。
“怎么了?”
温月惭沉默了须臾。
今日她来得晚,大多客人已经在后园聚着了,谈笑声,丝竹声不绝于耳,身侧也来来往往都是忙碌的侍婢小厮。
石板上的影子晃动着,四周的声音嘈杂,她什么都听不清。
“我刚才看见了他的指甲。”
温月惭开口:“为了警醒下人‘手脚干净’,各家都对下人指甲的修剪很上心,因此,寻常小厮的指甲应当常年圆润,哪怕是刚修剪过,也应当细细打磨了才是。”
她伸出手,模仿着小厮方才摩挲盘沿的动作。
“他的指甲修剪过,可是断口平齐,也并不圆润,显然是刚做的,还做得很粗糙……而且,我看过去的时候,他刻意把手指往下收,看着倒有些心虚。”
甘钰雁有些发愣。
“在大户人家里侍奉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