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了几遭。
探究,怀疑,温月惭岿然不动,全盘接下。
她正是为取他命而来。
顾兰安在她面前停留得太久,连关阙都觉察出了不对劲。
内宦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庆王世子到——”
顾兰安像是才回过神,哼笑了一声,从温月惭面前抬步离开。温月惭腰背软了下来,长舒一口气,才发觉衣袖都被她捏皱了。
温朝山直起身,刚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月惭一眼,下一瞬,整个人又躬了下去。
“见过世子。”
温月惭转头看去,魏羿还是那身黑乎乎的打扮,不可一世地走进殿内,他瞥了温朝山一眼,随便
挥了挥手,下一刻,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温月惭身上。
这目光从温月惭的发髻下移,等到落在她耳垂上时,非常刻意地停了停。
温月惭有些诧异,心中还没来得及警铃大作,就见着这人头一扭。
“阿姐。”
甘钰雁走在后方,正仔细地撩起裙子,跨过门槛,听见魏羿叫她,有些奇怪地抬起头。
“我记得温小姐一直爱戴明珠的耳珰,今天换成青玉的了。我觉得还是明珠的好看,你说呢?”
甘钰雁大惊失色,赶紧制止:“阿羿!你太失礼了。”
谁料这人从来不管什么礼数,撇了撇嘴,再看向温月惭时,笑得蔫坏。
“青玉的不好,老气,不显气色,还是那副明珠的好。”
“阿姐。”
他像是在跟甘钰雁说话,却又像是故意说给温月惭听的。
“温小姐在船上戴着的那副怎么样?我回头也给你打一副吧,你戴着肯定好看。”
甘钰雁看看魏羿,又看看温月惭,十分手足无措。
温月惭脸上的笑像是憋出来的。
这是对她在船上呛他耿耿于怀呢?
她对甘钰雁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,从容开口。
“都快入夏了,世子还穿着貂,也不觉得闷得慌。”
魏羿抬起手,不着痕迹地松了松氅衣的系带:“我打小畏寒。”
“畏寒。”
温月惭像是听进去了,故作沉思状,点了点头。
“畏寒,可能是脾虚,肺气虚,或者是血虚。世子平时可还有腰膝酸软,手脚冰凉,或者是精神萎靡,易感疲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