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登上了他们的船,今日之局,来日京都之局,都将处于被动。”
温月惭甩了甩手上的水渍:“只要殿下亲自登船,在外人看来,便可认定殿下同水匪有所勾结。水匪一手抓住那人,一手抓着殿下,以后殿下若与那位贵人相争,有何处伤及这些江湖人,他们立刻可以将殿下卖出去;反之,他们也可以将那位贵人卖给殿下。”
顾重晋茅塞顿开:“抓住了本宫,就有了两手保障。往后不论如何,总有一方要保他们。”
温月惭点头:“这样看似是大家互相抓着把柄,形成十分微妙的平衡。但对殿下而言,如同束住了手脚。”
她神思一滞,像是想到了什么:“况且……卫陵今夜曾嘱咐我,尽快让您回京。当时我只以为是一句普通的交代,不过结合当下情况来看,他应当并没有打算真的让殿下前去。”
“拖不得,又不能不去……那该如何?此局难道就没有解法了?”
温月惭将脊背挺直。
“臣女替殿下去。”
顾重晋像是以为自己听错了,定定看着温月惭,许久没有说话。
“船上都是官眷,不清楚情况,也帮不上忙;参将大人作战尚可,若与那狡诈水匪面谈,也讨不了好。殿下若信得过臣女,臣女愿为殿下分忧。”
“你太天真了。”
他的目光没有移开:“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孤身入水匪营寨,外面的人,会怎么看你?”
“殿下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”
温月惭神色不变:“贞洁,名节。”
“这些东西到底重不重要,臣女不敢妄下定论。臣女只知道这些东西虚无缥缈,有或没有,有的时候就凭别人一张嘴。若是这个时候还在为其畏手畏脚,就是自扰。”
房间内陷入了寂静,顾重晋看着温月惭的目光愈发幽深,片刻后,他勾了勾唇角,哼笑了一声。
像是赞许,又似乎藏着一丝厌恶。
“温月惭,入京后,本宫会为你请赏。”
“臣女谢过殿下。”
温月惭没有行大礼,只是抬手盈盈一拜。
她抬眸:“臣女不会让殿下失望。然在此之前,臣女还想和殿下议一议求援之事。”
“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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