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提高嗓门喊,“有人吗,门卫大爷在吗?”
没有人回答他,方许恩刚刚安定点的心又吊了起来,一回头,他被秦于理吓了一跳。
女人敲没声息地站在门口,身体斜靠着门框,不知观察了他多久,她的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戴起了一副黑灰两色的皮革半指手套。
方许恩莫名腿软,他说:“大爷可能上厕所去了,我去别的地方找找。”
秦于理却拦住他:“不急,你先把你今天的行程按时间顺序说一遍。”
“我的行程?”
“对,就是你记得的,今天到现在为止你所有的行动轨迹。”
方许恩口干舌燥,但还是一个指令一个行动:“具、具体时间没怎么记,八点多的时候,我从警局被放出来,然后在门口想了会儿王洁琼的事情,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吧,我看到你出门,赶紧跟了上来……”
秦于理不说话,方许恩只能接着往下说。
“我想找你打听王洁琼的事嘛,但是喊你你不停,我只好一路跟到了这里,大概走了得有一个小时?嗯,那应该就是九点半吧,我跟丢了你,肚子又饿了,就随手推门进了家茶餐厅想找点吃的填饱肚子,结果发现你也在店里,然后我就干脆跟你打招呼,结果你忽然一把抓起我的手……”
秦于理说:“我记得你当时说我手腕上的表在动。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是来找我打听王洁琼的事情的,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观察我的表?”
方许恩慌张起来,因为他发现他也不明白原因,他说:“我不知道啊,就是凑巧看了一眼……”这个问题让方许恩心跳个不停,好像里头包含着什么至关重要的讯息。
秦于理说:“你的解释不符合一般人的行为逻辑。你想了解事情跟着我,正常;跟丢我,也正常,因为我就是故意想要甩开你;你跟丢以后随手进家茶餐厅又能重新见到我,有偶然性,但并非不可能;但是你跟丢后随便进了一家店又找到我,找到我的第一时间发现我的腕表在动并说出来,这不合逻辑。”
“你刚刚不是还夸我观察力强……”
“手表指针本来就是会动的。”秦于理说,“在周围世界正常的时候我这个腕表就是个普通手表,不可能引起任何一个不知内情的人的注意,更何况你当时还着急打听王洁琼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