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绵的梅雨让整个城市笼上湿漉漉的灰纱,穆莲笙攥着漏水的雨伞,看着校门口积水里自己狼狈的倒影。书包里的竞赛复习资料早已被雨水浸透,她咬着唇转身,却在转角撞进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。
“早说过要等我。”沈墨安撑开印着草莓熊的大伞,把裹着防水布的复习资料塞进她怀里,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晕开。她身上的校服也半湿了,显然是在校门口等了许久。
放学后,沈墨安硬是把穆莲笙拉进了一家甜品店。玻璃橱窗里,精致的彩虹蛋糕在暖光下流转着斑斓色彩,沈妈妈正戴着烘焙手套调试裱花袋,见她们进来,眼睛弯成月牙:“来得正好!尝尝新研发的樱花乌龙千层?”
穆莲笙看着沈妈妈变魔术般从后厨端出热毛巾和姜茶,又在沈墨安的示意下,默默把原本要打包的蛋糕切成三份。“小笙最近复习太辛苦啦,”沈妈妈往她碗里多舀了块草莓慕斯,“墨墨天天念叨,说要给你补充能量。”
暴雨在傍晚骤然加剧,沈妈妈开着车送她们回家。路过积水严重的街道时,穆莲笙看着沈墨安摇下车窗,把伞递给路边淋雨的老奶奶。“妈妈,我们绕路送奶奶回家吧?”沈墨安转头看向驾驶座,穆妈妈笑着打了个方向盘,车载音响里正好播放着她们最爱的歌。
车停在穆莲笙家楼下时,沈墨安突然掏出个防水收纳袋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新打印的复习资料,最上面压着张手绘地图,用荧光笔标着“最佳避雨路线”和沿途的奶茶店。“明天竞赛加油!”沈墨安隔着车窗比了个心,“考好了就去吃那家新开的彩虹松饼!”
雨幕中,穆莲笙攥着还带着体温的收纳袋往楼道跑。转身时,看见沈妈妈的车还亮着车灯,照亮她回家的路。路灯的光晕与车灯交织,在雨帘里晕染出一道温暖的彩虹,正如沈墨安说过的——再大的雨,只要我们一起走,总会等到放晴的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