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此人的心意,可当这份心意真实摆在眼前,他仿佛置身梦境,又觉得空茫,心悸之下才吐血。
宫无岁一愣,一颗沉下的心慢慢浮起来:“真不生气?”
沈奉君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你原谅我了?”
“我没有怪你,”沈奉君顿了顿,有些失落道,“只是我不记得。”
沈奉君还要再说什么,宫无岁挪过来:“不记得也没什么,你只要记得我现在喜欢你就好。”
他嘿嘿一笑,厚着脸皮爬上床:“天好冷,我们一起睡吧!”
他们在弃颅池呆了大半个月,沈奉君又受了伤,此刻二人已然筋疲力尽,才钻进被窝就有了睡意。
以前同床共枕,宫无岁都心绪微妙,此刻把话说开,他反而胆子更大了:“我能不能牵着你睡?”
沈奉君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。
宫无岁又拱了拱,和沈奉君平齐,等灭了烛火,他又悄悄挪近了些,等闻到那股熟悉的白梅香,他才慢慢闭上眼。
一觉睡到第二天日落时分。
要不是他肚子饿得厉害,约莫还要再睡一天一夜,甫一睁眼,就察觉后腰微紧,被人揽在怀里,牵着的手已经松开,变成了自己抓着沈奉君的衣袍,姿态说不出地亲昵。
再一抬眼,就对上沈奉君清明的目光,对方显然比他醒得早,脸色也不似昨日苍白吓人,只是不知为何也没起床。
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下,宫无岁露出个笑容,光明正大把脸往沈奉君胸口埋了埋,揶揄道:“阙主,你身上好香,昨晚我闻着香味还做了美梦。”
沈奉君微微一顿:“梦见了什么?”
“梦见你来神花府游学,还和我打架,你还在梦里欺负我。”
沈奉君显然已经不记得过往,只以为他在做梦,但仍实事求是:“我若和你打架,一定是你先做坏事。”
宫无岁:“……”
好个沈奉君,果然很有自知之明。
他眼珠一转,意味不明道:“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在梦里做了什么坏事?”
沈奉君道:“什么?”
“我当着仙陵长老的面亲你,你恼羞成怒之下对我动手,说要我好看,”沈奉君果然神情微滞,宫无岁见状立马添油加醋,“谁知你竟把我捆起来,还关进流风阙,整日整夜折磨我。”
这情节实在耳熟,宫无岁信口胡诌完,也不由自主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