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发现了别的:“他身边那位是谁?怎么穿着斗篷不见人?”
眼看着人群焦点又落在自己身上, 宫无岁在心里问候了楚自怜祖宗十八代, 十分自然地往沈奉君身后藏了藏。
沈奉君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身形, 看着楚自怜似笑非笑的神情, 礼貌拒绝:“不必了。”
“在下柔弱医者, 自认没什么优点,就是热情好客, 还礼待美人……阙主何必急着拒绝?”他笑眯眯说完, “唰”地一声展开粉折扇, 摇得又一阵香风乱窜,一双含情眼却落在沈奉君身后,“这位美人好生眼熟……何故不肯以真容相见?”
他循循善诱, 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盯上了宫无岁。
宫无岁似有所觉,又往沈奉君身后贴了贴,直接抓住了沈奉君半边袖袍,演出一副沉默寡言又柔弱可欺的模样。
沈奉君一顿,转目来看他,眼神困惑,宫无岁抓着他的袖子,却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,也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,又起坏心,他低声道:“……我不想给他看,我只给你看。”
他声音小,可修真之人耳聪目明,又个个竖着耳朵,怎么听不见?
果然他话才说完,堂中就陷入沉默,个个心绪复杂。
这声音是男的对吧?这么对着阙主说话会不会挨打?
谁知沈奉君不曾发作,只默然片刻,又“嗯”了一声,才转头对楚自怜道:“要见真容,先试双剑。”
这就是拒绝的意思,他轻飘飘一句,楚自怜却听得脸色一变,折扇摇得哗哗响:“哪里哪里……在下不过随口打趣几句,阙主莫怪。”
谁都知道初魄剑不轻易出鞘,若双剑同出,那必定要见血夺命才肯收锋,纵然阙主品行端正受人景仰,却也是樽活生生的杀神。
阙主都这么说了,再蠢的人也不敢打宫无岁的主意,心中疑虑却更深。
宫无岁躲在后头看戏,憋笑憋得肚子疼,见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,却谁也不敢妄动,莫名品出点狗仗人势的味道,还挺爽。
“既无空房,我们另寻他处,”沈奉君才转身,楚自怜又拦住他。
“阙主留步……在下既给出承诺,就不会食言,外头都是山野,美人怎么能住那么不体面的地方?不妥不妥,”才被威胁过,他居然还惦记着美人,全然没在意阙主不虞的神情,众人暗叹此人真是色胆包天,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。
楚自怜大手一挥:“老板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