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,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探头探脑。
一个三十来岁,胡子拉碴,浑身酒气,望向草屋的表情尽是贪婪。另一个二十出头,神情忐忑又激动。
“潘哥,那个秦家小子真得了县令的赏?”
“里正都说了防牛瘟的法子是从他家传出去的,梨花村的人更是时不时闻到他们家的肉味,炖汤蒸包子煮饺子,那是轮着来。要是没得赏,哪能这么阔绰,又是肉又是白面的?”
“狗娃,”被喊作潘哥的男人眼神犀利起来,“事到临头你怕了?”
“没、没,我只是怕跑空了,”林狗娃赶紧摇头,还自我说服,“就算没得赏,我也听人说他们家会进山挖药,存了不少钱,就是这钱会放在哪?”
“肯定是屋里啊,得从堂屋进去。”
潘大掏出一根铁丝,“哥给你露一手。”
林狗娃咽口水,左右张望,看到仓库时眼前一亮。
“潘哥,要不咱们偷仓库?里边肯定有不少粮食。”
“切,里边顶多一些粗粮混些细粮,”想到县令可能奖赏不少银两,潘大连细粮都瞧不上了,“运粮食动静大,不如银子好拿,实在不行拿白面红糖之类的也好过那些粮食。”
林狗娃被说服了,紧张的盯着他的动作。
只见潘大一顿捣鼓,那把大锁就被打开了。
潘大伸出手,轻轻将门朝里推,推开容一人进去的缝隙,率先闪身入内。
林狗娃更紧张了,满头是汗的左右张望,确定左邻右舍没人听到动静开门查看,这才悄悄入内。
他还在心里佩服潘哥,等风声过去,秦家人放松警惕再来,更易成功。而且今晚风大,树叶哗啦啦作响,就算闹出点小动静,也不会惊动谁。
将门轻轻合上,两人凭借对一般房屋布局的了解,朝主卧走去。
屋外的风声掩盖了堂屋角落里轻微的呼吸声,两人并未发现,有只黑得可以融入夜色的细犬悄然起身,缓步跟上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