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白日既来学堂,早晚也要夫子开小灶,但学费不变。
李夫子便想到当日石攀叫破他教导秦高瞻的事了。
当时不少学子和家长的反应的确让他心寒。诚然他免费教学秦高瞻对其他学生不公平,可反过来,他欣赏秦高瞻,有意收为弟子,多番照顾,那是他的自由。
村学也好,县里私塾甚至县学也好,哪个夫子没偏爱的弟子,没有私下资助的学生?还不许他有爱才之心啦?
“高瞻,这些事交给大人处理。”
“我已是家里的顶梁柱,算不得小孩,”秦高瞻笑嘻嘻,“夫子难道不愿收下弟子的孝敬?当日夫子困难之际也愿替我支付医药费,如今我得了赏却吝啬回报,岂不枉读圣贤书?”
“你啊,”李夫子说不过他,“那行,我先留下来。若是你明年考中秀才,我便心安理得的收了。要是没考中,就算做来年的学费。”
吴氏隔空点点他,“就一两银子,哪里算替你支付医药费?更何况瞰哥儿后来还回来,我们什么都没做。”
“夫子和师母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。”秦高瞻满脸真诚。
当初原身病重,李夫子是唯二送钱来的人。
那会新年才过不久,去岁收上来的学费差不多花完,新一年的学费还没来得及收,李家手头也紧,却也拼拼凑凑一两送来。
就算后来秦高瞰卖了田将钱还回去,这份心意也足以让人动容。
正因如此,他并不愿他再次入学的事传出去后,有人来为难夫子。二两学费足够让村里所有有小心思的人打退堂鼓。
离开李家,秦高瞻望向私塾,和几个四处张望的小孩对上视线。他露出一个笑容,那几人如受惊幼兽缩回去,等他走远后才重新探出头。
秦高瞻相信,以村里人八卦的程度,他入学的事在一日之内就能传遍整个村,接下来逐渐有人试探他,再去找夫子。
反正有二两束脩挡麻烦,他也无所谓那些传言,去了田里找秦高瞰。
“今日你跟着我学挖药,明日换阿琼。”
家里现在还余下近四十四两,可读书费钱,一家吃喝也费钱,万一有个头疼脑热,请大夫买药更是一笔大开销。
“好,我一定会多认几种草药!”秦高瞰斗志满满,趁着大哥眺望山林时朝妹妹做了个‘我会赢’的手势。
小姑娘轻哼了声。
秦高瞻带着弟弟挖了半日的药。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