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的罪魁祸首是那管事和牛贩。病牛一事传开后,那管事不仅依旧不上报,还将掩埋的病牛挖出来匆匆转移到咱们村外。那牛贩更过分,他还卖了许多病牛到其他村,甚至其他县,连累无数人家。”
秦高瞻觉得这两人死定了。
“希望何老爷没事。”秦高瞰真心祝福。
秦高瞻附和了几句,心里却在想,那位何富户要是积极做一些举措,不仅不会有事,还能收获一些名声。
考虑到两家的渊源,他打算找个机会提醒一句。
当初原身病重二弟卖田,上等水田一般是五到八两一亩。他们家的田地理位置不算好,其实卖不到八两一亩。加上情况紧急,对方要是合理讲价,他们家也会答应。
何富户在了解到他们家的情况后,没有议价买下田地。中等水田也是给的最高价。
这其实是在维护他们家尊严的情况下,帮助了他们家。一家人都记得这件事。只是他们家目前处于勉强吃饱的状态,和何家差距太大,想不到报恩方式。
晚些时候,王村长又来秦家商量防控后续。
“衙门拨下一些艾草苍术石灰,我又买了一些,打算给养了牛猪羊的人家多发一些,只养鸡鸭的人家少一些,都没养的人家更少一些,”王村长絮絮叨叨,“现在艾草苍术石灰的价高,就怕有人舍不得用转头卖了。”
“不如每几户结队,每日定时一起消除病邪。”
“就这么办,互相监督,便不怕有人偷偷把药卖了,”王村长又说起烧火的事,“幸亏咱们这边有山,不怎么缺柴。最近有些冷,大家也乐意烧几个火盆,将家里弄得暖烘烘的。等太阳出来,一起将家里的东西拿出去晒。”
牛瘟病毒对外界敏感,不能在高温、碱性、含消毒成分环境中长期生存。六十度半小时就能被灭活,因此多烧火盆很有用。艾草苍术以及石灰消毒的方法也有用。
“烧火盆的时候要注意通风,”秦高瞻叮嘱,“都烧火盆了,可以顺便烧热水喝。春季不仅牲畜易生病,人也如此。”
王村长连连点头。
秦高瞻见他不急着离开,顺势询问何富户家的情况。
“何老爷也是倒霉,他们家大业大,就连县里都有产业,哪里会贪那点小钱?”
“如若有人拿驭下不严做文章……”
王村长摆手,“即便县令大人对他管教不严不满,可在何老爷表示愿意给何家村损失牛的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