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的是,秦登科一家的想法和他一样。
“咱们村肯定不是源头,”秦登科信誓旦旦,“肯定是何家村出了问题!”
“就是,”孙氏也怕县令责怪他们家影响到要考试的儿子,“我听说村外湖边还有病牛的尸体,肯定是何家村人埋的,想陷害我们村。”
“那是要陷害我们家,”赵氏气道,“老头,你和登科要去问个清楚,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家。”
秦大壮抽着旱烟,“行了,如今的县令是个公正的人,会查清楚。你们再这样囔囔,影响到高中休息怎么办?”
几个大人瞬间闭嘴。
天大地大,没有他们家儿子/孙子读书考试重要。
转头回到房间,孙氏担心的询问丈夫,“你仔细想想,咱们家的牛借出去前接触了哪些牲畜,去过哪些地方。咱们家借牛的日子,是不是还在那什么潜伏期内?”
“我回忆过了,没问题。”
孙氏不信,“你时常喝酒,也许会遗漏一二,再回忆一次。”
秦登科嫌烦,“年纪大了真啰嗦,我累了要歇息。”
孙氏顿时怒了。
“嫌我年纪大了啰嗦?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?要不是你整日里结交些猪朋狗友,还喜欢说大话死要面子,把牛借出去,怎会引出这件事?”
不等秦登科开口,劈头就骂,“对自己媳妇不耐烦,那你去何亮家,让他们家赔钱啊!十两可不少,都能让高中买些好礼赠给夫子开小灶。你光想着当进士爹,怎么不为进士儿子考虑?”
她气急了,直接来一句,“你这个自私好面子的怂包!”
从小到大,就没人这么骂过他,秦登科也怒了,近几日的负面情绪一起爆发。
“我自私好面子?你怎么不说说你,家里有点新粮,就送去娘家。别人吹捧几句,就乐呵呵借粮,又不去催要,下次来了继续借。平时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,觉得都是村妇不如你这个秀才女儿,殊不知别人都觉得你蠢好欺负!”
两人吵闹的时候知道压低嗓音,传不到秦高中房间那,却被隔壁的秦来娣听个正着。
女孩蜷缩在角落,开始忧心明日。爹娘吵架了,肯定会拿她出气,她能躲到哪儿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