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负责安排。牛又是活物,在不同人家间来回时,难免生病受伤。
因此,为了用牛的公平,以及确定责任和事后赔偿,每个村的村长都会准备单独的册子对使用耕牛情况进行记录,甚至要求村民按手印。
秦高瞰提出看登记册子,不出意外,会是最好的证据。只是,这话一出,王村长家三人表情微变,反倒是秦登科有恃无恐。
秦高瞻自入院就将几人的眉眼官司瞧得清清楚楚,再结合王大娘找他的时间点,周春燕说的那些话,以及王村长裤腿沾上的新鲜泥土,他差不多将整件事捋清楚了。
今天早上,弟妹和他分开后,的确成功领到耕牛,带到田里开始犁地。过了段时间,秦大壮父子直接去地里抢耕牛,双方肯定发生了冲突,弟妹来找村长说理。
根据新鲜的泥土和村长的郁闷,可见他是事后匆匆赶回来,那么秦登科之前来村长家,是和谁交流,交流了什么?
答案就是那个年轻女人,村长的小儿媳陶氏。
双方做了一些交易,才让秦登科有恃无恐。
这意味着如果逼迫村长拿出记录,只会看到被更改的记录。为遮掩小儿媳的过错,同时维护自己身为村长的权威,村长只能认下这件事,这对他们家不利。就算村长因此愧疚,愧疚能值几个钱?
更何况从他们进来到现在,村长一句话都没说。是在想对策,也是在看他们谁占据上风就帮谁。
甚至他能以恶意揣度,村长巴不得秦登科用孝道成功压制他们家,免得最后提出看登记册子。
册子能改,但也会留下证据。王村长肯定不希望被他们看到。
“你们都是一家人,何必闹成这样?”
陶氏勉强露出笑容来打圆场。
“瞻哥儿,你病才好,不急着下田,就让你爷爷他们先用,后天就轮到你们了。”
秦高瞰隐约意识到什么,不敢相信的看着她。陶氏避开他的目光,却和秦高琼的目光对上,吓得后退了几步。
“是啊,都是一家人,大伯不如就让让我这个病才好的侄子?”
秦高瞻根本不愿意退让,耕牛这么重要的事都能退,以后全村人都可以欺负他们家了。
“这几日我们用,用完就轮到你们。”
秦高瞻微笑:“要想快些用牛也行,你们自己带着农具来帮我们家,指不定两日就翻完地。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