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屏住了呼吸。
还好这个型号的战舰各项配置他尤为熟悉,否则这么长时间没触碰,怕是早该忘的一干二净。
手指摸到了安全阀的扳手——祝鸢比他高一点,这让安全阀的位置相应变高,用力向上抬时,他感觉到脸颊迎上一道轻微鼻息。
接着,他察觉到祝鸢正贴近他耳边,呼吸是热的。
他以为祝鸢是有什么话要说,虽然这个距离内,以迪兰的精神敏锐度,再低声的悄悄话也有可能听见,但他不打算提醒祝鸢,手稍顿片刻,他等着对方开口。
下一刻,落在耳际的不是温热的呼吸,而是湿润、轻痒的触感。
那一刹那,夏飞哲觉得有微弱的电流从耳畔穿过,穿过耳道,传入脊髓。
他触电般的往后弹了两步,耳边发丝被轻轻一扯,落回颊边还带着一点来自某个大流氓唇上的温度。
夏飞哲没遇过这种情况,惊愕之色在脸上罕见地多待了两秒。
“你们——你——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迪兰先错愕出声,他一直紧紧盯着这边,自然没有错过祝鸢将嘴唇衔上夏飞哲耳朵的举动。
祝鸢笑起来,“迪兰长官见谅,我们小地方的人都很直白,我和他分别久了,见面就心急的很。”
迪兰你了半天,没说出话,大概觉得和流氓难以沟通,只好换了个交流对象。
他朝着祝鸢抬手一挥,对夏飞哲说:“夏先生,请快些把祝先生放下来,时间紧迫,二十分钟后有个会议。”
夏飞哲咬着下唇,沉默着再次上前,这次长了教训,一只手按在祝鸢脑门上牢牢固定,另一只手去够扳手。
左手手掌下,祝鸢的额头又湿又凉,皮肤接触的感觉并不好,尤其这颗脑袋还不老实,在他手掌下来回蹭,明明只是几个简单动作,因为某流氓的不配合,让他忙活出一脑门薄汗。
只是这样禁锢某人的行为让他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刺激,不觉间,手臂所用力度加大,感受到祝鸢的动作被压制,那种无法描述的满足感便像电流辐射般充斥全身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不想把祝鸢放下来。
祝鸢获得自由,夏飞哲也获得自由——不,并没有,刚放出来的流氓正伸手理他的头发。
他没躲,只慌乱地微微偏头,顺便朝迪兰递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。
夏飞哲很尴尬,但直觉多说多尴尬,只好原地当一个面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