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一声转三个调,“是嫌弃咱们深渊穷苦,连军费也要自己赚吗?”
“唉——也不知道总长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啊?”
夏飞哲:……
“祝先生,你不用那么着急表立场,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瘟疫控制,星门跃迁耗能巨大,停留期间恐怕还需要和贵方多多配合。”
叫迪兰的军官语气还算温和,话语却不容反抗,“刚刚见你身处感染人群中间,事急从权,用了捕捉器,请不要介意。”
没等来自家少爷的回答,祝鸢只好勉为其难重新打量面前的野男人。
防护罩碍事的很,上面凝着甩上去的汗渍,他只能模糊看出这是个穿着讲究,长相还不错的男军官,眼睛是湛蓝色,头发是金色。
祝鸢:“既然是同僚,不介意,给我解开吧。”
迪兰点了点头,却没释放固定器,只解开祝鸢身上的防护服,摘下了他头上的防护帽。
三人都没有说话,气氛微妙的凝滞起来。
“长官想怎么验我的身份?”
祝鸢甩了甩汗澄澄的头发,那些贴在脸上的黑色短发张扬地支棱起来,与过于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,像当代画作中的鬼魅。
他们在互相打量。
“少爷!”
祝鸢的声音陡然叫断空气中无形的紧张,他戏谑道:“看来迪兰长官弄不来这些低级装置,你来给我解开。”
这句话听着像是阴阳迪兰,实际却达到了试探和表态两层意思。
如果夏飞哲动手解开,就表明和他是同一战线;反之,夏飞哲便已归顺联盟军,行事要看他的脸色。
祝鸢绝不会认可后面那种情况,夏飞哲也不能让他产生后面那种想法……他不敢去赌祝鸢面对“背叛”的反应。
夏飞哲嗯了声,直接走上前,伸手去够捕捉臂的释放安全阀。
迪兰没为难他们,提着还在滴水的防护罩往旁边一站,安静打量俩人。
为了稳定,安全阀有三处,都在祝鸢的身后,上中下各有一处,两边位置狭窄并不能站人,这就意味着夏飞哲要完全贴在祝鸢的正前方。
他想起洗浴间里的信息素气味,只捕捉到一点尾巴,那是一种炙热而魅惑的味道。
他闻过的花不多,尝过的食物也不多,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,只觉得那味道余韵太浓,像诱人堕落的毒。
不自觉的,夏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