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暮早点滚蛋,我们这算是‘替天行道’。等事情办妥,我会让我父亲跟赌王提提,就说我们帮贺家解决了一个‘麻烦’,顺便谈谈‘两家联姻’的可能性。”
宴会厅内的气氛达到高潮,公子哥们纷纷举杯,威士忌的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如同凝固的血液。
他们讨论着如何分割陈暮投入的资金,如何在贺超琼面前扮演“救世主”,如何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渔村村长,在资本的游戏里粉身碎骨。
角落里的留声机播放着《一步之遥》,旋律悠扬,却掩盖不住这些豪门子弟眼中的贪婪与狠戾。
他们习惯了用金钱和权势定义世界,视规则为玩物,视他人为棋子。
在他们看来,陈暮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,而这场精心设计的“杀猪盘”,将是送他下地狱的单程票。
“对了,”郭启文突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上面是陈暮和侯玉婷在澳岛夜市的背影,“这个小记者也不能放过。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底细了,等陈暮倒台,就让她‘不小心’把‘渔村村长勾结境外势力’的‘证据’捅给媒体,彻底搞臭他。”
众人相视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。
在他们的剧本里,陈暮不仅要失去财富和名誉,还要失去所有支持他的人,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夜深了,公子哥们陆续离开,留下满桌狼藉的酒杯和雪茄蒂。
郭启文站在落地窗前,望着远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渔船灯火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。
他想象着陈暮拿到“千亿蓝海计划”时的欣喜,想象着他签署协议时的笔锋,想象着最后资金被卷走时他那张绝望的脸。
“陈暮,你的渔村梦,就由我们来‘终结’吧。”他低声自语,将杯中剩余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仿佛已经尝到了复仇的甘甜。
在这些公子哥们密谋时,陈暮和侯玉婷在从珠市回鹏城的中巴车上,给颠惨了。
现在是8月底,南方依然热的如同蒸笼一样。
尤其如今这时代,汽车可是没有空调的。
道路上,也四处都出尘土,没有高速,国道也是破破烂烂。
大地被烈日炙烤得如同铁板,车窗玻璃上糊着层厚厚的灰尘,把窗外的农田和桉树过滤成模糊的色块。
车厢里弥漫着柴油味、汗味和劣质烟草的混合气息,车顶的铁皮在阳光下烫得能煎鸡蛋,电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吹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