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七月初。
七月恰是觉得热,莲花盛开,, 在宫外, 他也有太子府, 只是他住在东宫习惯了,
想要宫的皇子, 有了自己的府邸, 才能和谋士共同议事。
而他不同。
父公主。
他虽是幼子,却是嫡子,在母后被封后那一年, 他就被封为了储君,父皇和母后替他铺好了路, 甚至,他只需要按照这条路顺顺当当地走下去,那个位置便是唾手可得。
于皇兄或许是不公平, 但于他而言, 却是不可反驳的厚爱。
谈景琛很清楚,为何他和皇兄同是父皇的孩子, 却能被父皇区别对待——原因自是他母后。
谈景琛前往坤宁宫请安时,路过了一片莲花池, 他隐约记得这池莲花似乎曾是父皇替别的妃嫔种下,但在那个妃嫔被赐白绫后,再也没有计较这片莲花池的来处, 便是母后在他年少时,也常带他来此赏景。
母后快要生辰,谈景琛心底惦记着事, 该给母后准备什么生辰礼?
他和母后的生辰只相差数日。
记得年幼时,父皇疼爱嫡妹,总是说嫡妹是个省心的。
谈景琛那时不懂,总缠着父皇要个解释,觉得父皇明明就是偏心,还要找个理由。
谁知道父皇一点不反驳,甚至理所当然地冲他点头:
“朕一贯偏心,你才发现?”
谈景琛自懂事时就经常被父皇噎住,他也深知父皇有时的不着调,便是母后有时都气得牙痒痒。
后来他从父皇口中得知,是母后生他时,历尽艰辛,差点没了命,宫人也告诉他,当时情况凶险,嬷嬷甚至让人问了父皇该是要保谁?
是父皇闯入产房,一声声叫醒了母后。
而常乐呢?
母后生常乐时,他也在场,只记得生下常乐时,父皇颇有点惊吓,甚至当时还在世的静母妃都说那次母后生产很顺利。
在知道这件事后,谈景琛陡然沉默下来,他印象中的母后是有点娇气,甚至是很怕疼的。
手破了一个口子,都会蹙起黛眉,轻呼一声疼,殿内宫人便开始围着她转。
他很难想象,当时情景会是怎么凶险,母后又是抱着什么情绪生了下他。
父皇说母后曾经怕苦,路途遥远,坐车去了半条命都不肯喝药,但在怀他的时候,却是每日都要喝药,到日渐习惯,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