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找不到话,只好回,“是嘞是嘞,师兄说得都不错!”
背后人一惊,心才放下,这话还有回地。
本是平常的游学被人这么一说,也觉难得。
他们心里其实更艳羡师兄那般,游山玩水,那必是想不出的快乐。
听说师兄家里也好是有钱,便是不入书馆也与他们不同行,他们各人的路终归不同。
留了他一人在屋内休息,不过两日,这山中岁月却好似漫长的过了好一段悠悠日子。
这里是山后的道观,那人烟兴旺的在前山,听人说青石阶铺得好,来往香客不觉,明明也是同样的路,可进了山他却不觉人影。
许是进山时便迷了方向。
十日余,从不能下床到住了拐杖可走再到丢了木棍来会走两步,也就十天,可真是,薛枝觉得再不走便做了这里道人了。
众人早别了他,赶路向西,只有早去才能早回,他们道。
没了事,他日日对着那道家画像也学了些经文,一旦能走便拉小童四处转,几日下来两人也默契得很,只是实在想不到这默契会用在帮这个不是妖怪的书生下山上。
小童坐在门槛好是哭,道长怎么哄也没用,最后薛枝与他蹲下,悄悄告诉他,“其实我是一只妖怪,你是对的。”
对方抬头,薛枝继续说,“你知道,妖怪不能呆在道观。”
他凑近了,“我下山便是打坏人去了,你不要等我,我不定能回。”
小童却不哭了,定定看着他。
“你若是记我,日后便也随我下山打坏人罢。”
小童与他一起站了山脚,目送此人远去,身后也有段青石阶,也有高高歪歪的牌坊,正面三个大字,玄清观。
这观门越隐越深,直至消失在一片雾气。
马仍悠哉游哉,驮着一人,丝毫不觉时光变化,一切如来时那么静,连路也一样,看见那木枝,薛枝与马停了良久,还是下马捡了那枝条,一划,“小妖在此。”
“敢来相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