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兴致高昂,抢了前去问,一路说说笑笑,进了这二十四桥的里坊。
先生们在那里执杯作和,夫子也在其中,几位也算是老朋友,不曾见过,可书信从未断绝,其中一位先生笑着拉了他的手,“远平所说果真不错啊,扬州学风却是浓厚!”
夫子笑笑,很淡,巧文也在船上,很快被引见了过去,众人一番笑谈,知是夫子干女儿,更加没说什么。
转身时白方山,王立德已上前,各先生得知诗文如此之资便是他们所赠,心中更加一动,学子赠诗已是终身难忘,他们面上不显,可记在心中,日后必不负这片心意。
这商贾也是如此赤诚,大家一同入了坐,笑谈,知那纸那墨可供书馆半数之资,众人摇摇头,“你这墨是好墨,纸也是好纸,用在这处,可惜了!”
“不过白掌柜,王掌故,若是不嫌我们下笔腐儒,那书成之际必已此事扬之。”
两人一敬,各是一礼。
巧文在船上先打听了消息,得知大儒休整过后直到黄昏这龙舟才开,略一忖度便也点了头,那时天正蒙蒙昏,燕娘游船想是也不晚,这气氛刚刚好呢!
最近天边因温度上来,哪晚不是火烧云的壮景!
这在傍晚时刻,天边犹如下了一道干净的帘子,隔却了杂音杂物,像是舞台画落了一道背景,衬着这曲,这船,必是美极!
暮色之时人正是松动,也更易于被欢烈氛围所染。
一切都很到位了。
她下了船,独自一人去了邮站。
手上信打开,巧文一人漫步在这人流中,边读边走,与众多人一般,有事做,有人念,望着天,望着月,不再格格不入,与世分离。
头上青枝杂乱,眼前烟火正是盛,将信合上衣袖,她踩着轻快的步子,奔赴下一程了。
画舫靠了岸,马车早已载了先生去了书馆,一应事项妥帖打理,午饭已罢,总是到了地方,一切都不急着收拾,夫子也是如此作想,看着摞起的一款筐筐书,与先生道,“一路奔波,先休息罢,这么些书便是三日三夜也拾不完!”
大家笑笑,此话有理,便是为黄昏晚宴,他们也不得不休息后以最好的姿态面对,当地如此迎客,他们也不得失礼。
也是听说那采莲一曲如此动人,她们也是来了时候,这种种好事都让他们赶上了。
不过也有先生没去休息,他来了这放着诗文的案上,一旁学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