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便罢了。
从刺史府里出来时,一看,几日未见的人正在马旁站着,看起已是很累,不停擦着汗,这街道均是权贵之所,时有女郎走过,对他一笑,他摆摆手,也笑回过,再低头,安静等人。
看出来了,这划龙舟真的很累人,以往眼里不停闪着光的俊俏小伙此刻也变静了。
她走过去,张开手摆摆,他抬头,道,“巧娘?你出来了。”
话都沉稳了。
这人身上一股凝练的气势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他笑笑,“我到家,你不在,我便来了。”
他拍拍马,“走吧,回去好一段路。”
“你们今夜休息。”
“对啊。”两人各乘一匹,“今夜休息,后日再演一场,便不再演习了。”
巧文点点头,李佑郎不知想起什么,摇头看她,眼睛很亮,“你今晚有事吗?”
“没,怎么了?”
身旁马停下,她也回头,笑看他。
“那你想不想去看看我们的龙舟。”
“真的?”她问。
“骗你干嘛。”
“走吧。”他牵了巧文身前的缰绳,代她转了马,那可是他精挑细选买的,他自己骑的是那日巧文买的。
于是,这马转了向,又回程去了。
一路上,巧文才知,有些家远的便没再回了,回了还要多费两日米钱,何必费那功夫?
龙舟上的人大多是各巷道选出来的,士人家参与的很少。
到了地方,一抬头,原是在扬州城末了,就在二十一桥旁,这里河势极宽,容得下几十条龙舟一齐出发。
不过那日未必会有这么些,大多是坐了小船乘了画舫的占了好大湖面。
这龙舟比起游泳更像是官府之间的较量,既成习俗也称惯式。
这些人呆在一家酒楼里,这酒楼说不上好也不成坏,可大家聚在一起乐呵呵的。
来时天已经深蓝了,夜不大凉,很温热,酒楼里一些人见了他回来很是惊讶,他们道,“五哥他们去河边了,你也去罢。”
他问,“那你们呢?”
“我们吃些水,哥哥你先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李佑郎便又带了巧文走出夜色,来到不太静的河边,这里不比繁华的城地,两旁还有石砖围着,处处是人工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