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是那样,深深牢固。
可惊慌下去仍有后悸,她也紧张起来。
可平静下去,又觉此般应好。
她已有了新生,还能呼吸着,这还不庆幸么?
至于其他,她想,十日后去见薛枝,定要他画一画。
想到这,又不自觉想薛枝。
他此时在干什么?
是不是穿了那件宋衫,与夫子般一应一称,招待客人呢?
那场面一定很好笑。
夫子定会向每个来往之人介绍他这优秀的大弟子。
薛枝在一旁一直笑着,表面看不出来,回去会揉脸,问。
后来脸僵了,却不知这般笑着看起如何?
怪么?
巧文笑着,直到马车停了站。
五娘舒了一口气,缓缓出了帘。
外面一时光盛,看不清东西,视线清明,只看到一座高高宅邸,两旁仆役迎道,最外几个中年人站着,其中有个妇人在最前,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孩,那小孩看来也是紧张,也有期待,只一味依偎着那位妇人。
巧文跟着五娘下了车,从前只在夫子那里有此礼遇,便是那样,因夫子性情清淡,也不过度铺张,是以,此次还真是她第一次来此大宅子。
抬眼一看,果真人丁众多,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。
虽不知这规模比不比得上。
巧文跟在五娘身后,先一一见礼,众人也有打量的,不过俱是小辈,这眼神还很克制。
五娘早在此前便已通送过会与巧娘一同来此,这些小辈本不应出来,但各个忍不住好奇,还是随了来。
此刻见了她,果真如木牌上般,那木工刻得好!
众人本没在意一旁李佑郎的,一转眼,不知是谁发现了,一声低呼,都看去,大家好奇那穿飞鱼服的风姿。
在他们心中,能穿了那飞鱼服是很大的荣幸。
光彩极了。
前方攀谈着,后面嘀嘀咕咕,不久,几人被迎了进去,厅园很是广阔,当家之人便是那大叔母,气度从容,巧娘与她寒暄过,外间早已等不得的少年被谁一推,都进了来。
叔母笑笑,看着这群孩子,对巧文致以歉意,“这群孩子,早就听闻娘子名讳,娘子早在京城时,便是时时托人采买衣物,那管家被他们烦扰得不行,松口说,娘子远在天边,咱扬州也有那衣衫,为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