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愿将衣衫带入众人面前,便是领了首创之意。其余,不用做什么,他们自会连络夫子。”
“更何况,明日我们一同前去,众人皆知你我关系,更不会拂了老师脸面。”
“其他人,便是想拦也拦不住。”
巧文回头,薛枝拿了空碟子,起身,“你说要徐徐图之的。”
这些士人是他们左右不了的,各家渊源亲近比巧文更知,能变的只有百姓的心,可此次她们怕是难走此路线。
至少在根没立足前,做得均是无用功,有多少件衣裳旁人便夺去多少,如此市场简直是手中沙,不论抓得多紧,终会漏下。
“徐徐图之——”
巧文重复,此次不论如何扬名总是可的,接着按计划,便是做了各家士人家眷的幕上宾。
那么,听起确实没有可忧虑的。
只是损失一些人,少些钱帛罢了。
于开店无益,倒与士人家眷更亲近些,还与夫子联系更密切些。
更依赖些。
她压下心,与官府打交道确实不同,得有极大的耐心,哪怕一衫轰天还得做出谦虚的样子,只有不在意才能显出运筹帷幄。
她向来不擅长与这样的群体交缠,她出生在一个平和的社会,比之现在,不说完全没有此阶层,但她接触不到,是以,她与这些人在一起总是小心的,放不开的。
还是喜欢百姓间的直来直去,简单,不必想太多,只用一个劲钻研商场上的事。
日暮月出,巧文睁着眼睛难以入眠,熬了不知多久,听那水岸人烟密集到四处无声,从水声寂静再到船夫唱和,一抬眼,天已大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