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自古风景好,聚了不少文人墨客到此,今日,不知谁家又有宴席,从早至晚,各小船往来不停,穿梭在河道与那画舫之中。
“船家。”
一书生一拱手,笑礼,“劳烦,劳烦。”说着,几文钱放至蓬上。
船家也笑着,“走好。”
这船家不知见了什么,一划浆,船便溜了出去,慢慢行至另一旁廊道,上面一个短衫中年人正提了包裹赶下。
“杜微!杜主顾!”
杜微低头一看,笑了,“刘老汉。”
“是要下船罢,来,我拉你一程!”船家把船停在走道旁。
“如此,多谢。”杜微拿了包裹在船上坐下,两人正对,船家问着,“怎么样,近日好些了?”
“好多了。”
杜微笑道,一捋胡子,将一抹铜钱放至案上,虽短衫掩盖不住气质,船家见了,附和,“是嘞,当初我在河边见你便觉之不凡,果然,不出半月,我还在拉船,你已帮舫主做起事了!杜主顾,好命啊!”
杜威没说话,正神前看,气定神闲,船家犹豫片刻,有些踌躇,几次抬眼看去,最终下了决心,笑了笑,开口,“主顾……就我那……侄儿他……”
“他那事情……可还有指望?”
杜微抹去脸上惊起的一抹水,半响没望这儿看,仿佛没听见,船家呜哝着将话讲完,一路安静,对方似乎赏着这美景,看来往士人相交,闲闲笑着,眼里不知在酝酿些什么,总是有神采的。
哪怕初见,此人衣衫褴褛,可气质却让摇了几十年浆的船夫一眼认出,此人怕是哪家落魄出来的,即便什么也无,找个差事也容易得多。
不比他,只会在这河里摇船,赚个辛苦钱。
到了岸,船夫也没敢再提及那事,百姓总是这般,对这些人,惶惶诚诚,生怕出了一丝错,将本就悬于微丝的生活推个粉碎。
下了船,杜微睁眼一看,从前就不曾觉得,如今看这扬州河也甚是美丽,他擦擦手,取了一串铜钱扔下,船夫赶忙去捡,笑着抬眼,“多谢……多谢主顾。”
杜微却看也没看这边,“你那侄儿在家等罢,这两天的事。”
说罢,便提了包裹走了,船夫喜得眉目皱成一团,连声答应,笑着相送。
一回头,又连忙去拉客了。
巧文来至河边时便是如此风光,大小船只争着渡岸,天边景色甚好,三人也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