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贫僧...」长老声音渐低,目光落在觉迟胸前的「达摩院首座」新令牌——这次的背面没有「戒」字,而是刻着「悟」与「容」的合文,「只是怕后人忘了根本。」他忽然从袈裟内取出个铁盒,里面是三十年来收集的各派武学残页,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纸,上面是自己年轻时画的「罗汉拳与五行拳对照图」。
觉迟伸手接过铁盒,看见某页《铁布衫》图解旁,用朱砂写着:「若用『龟息法』换气,可避过『罩门』破绽。」笔迹与君宝在神农架道观发现的残卷如出一辙。他忽然想起君宝信中所言:「所谓根本,如树之根须,既深扎佛土,何妨汲取道露?」
暮鼓响起时,苦慧长老望着问禅亭匾额,忽然发现「禅」字的「示」旁与「单」部,竟可拆成「道」字的偏旁。他起身走到「达摩面壁石」前,指尖轻轻抚过那个「炁」字,身后觉迟的脚步声渐远,却留下一句低语:「佛道如日月,何曾争过先后?」
山风拂过,银杏叶簌簌落在「立雪亭」的匾额上,将「雪」字覆成「雨」字头——「雨」「立」相合,竟成「泣」字。长老忽然顿悟:世人总为门户之争哭泣,却不知真正的道,早已在他们互相抵触时,悄悄在心底生出了根。
他摸出怀中的道家符篆,轻轻松开手指。黄纸在风中翻转,露出背面用梵文写的《心经》片段。看着符篆越飞越远,最终消失在少林与武当之间的山峦上,苦慧长老忽然轻笑出声——那座山的轮廓,不正是一尊坐佛与一位卧道的叠影吗?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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