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蛛丝马迹。
闻言,原清逸眸底一闪,面上却未显:“莫掌门,时辰已不早,晚辈日后再来拜访。”
不过是简单的试探,莫啸九得知原清逸当真带了亲妹出行,他在江湖中的传闻可太多,其中最令人惊骇的莫过于弑兄戮父,眼下他似乎很在意这个妹妹。
“冷血之人,倒像有了软肋,有意思,有意思……”莫啸自顾笑了声。
阁楼下,树影在清辉中婆娑地晃着,拉拽着两道修长的身影。
月狐笑嘻嘻道:“你今儿一口一个晚辈,若让左护法听了,想必胡子都得翘上天。”
原清逸掸了掸袖袍:“剑道门与其他宗门不同,况且莫啸也算南泽英豪,我也该以礼相待。”
“哟,是么,这可不是你能说出的话啊!”
原清逸横了他一眼:“有话不妨直说,拐弯抹角可并非你的风格。”
“温文尔雅又哪是你的风格,”月狐牵出马车打趣道:“你该清楚自己因何而变,此乃好事,不过......”
“恩?”
“方才莫掌门那话,不知是否另有深意。”
月狐自然是指莫啸提长宁之事,他隐隐担心,如今原清逸对她在乎得紧,万一出了何事,后果恐怕不堪设想!
月上中天,原清逸满腹心事地回到府邸,方落到院中就见右侧的纱窗映出道模糊的影子。
他悄无声息地靠近,立在门口注视着凝神的侧颜。
灵州乃水城,拢夜泛舟,遥赏明月,听采女吟曲皆极其特色。但长宁却并未外出闲晃,反倒继续伏案钻研。
她本打算继续将蛇血沿着银针渗入体内,忖度后又觉不妥。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,况且此行她也想陪陪原清逸。若出个什么岔子,当是扫兴,此事她回谷再试也行。
午后酣睡过头,以致夜阑长宁也无丝毫睡意,而且她一旦携卷就会全神贯注,倒是连原清逸立在门口也未留意。
绛纱绣球灯轻覆柔面,在她眼睑落下一团浅影,令少女看来格外温柔,原清逸不由泛出一丝笑。
然,唇角却在目光往下扫时顿住。
原清逸倏地飘到她跟前,捉起她的左胳膊,指尖从手腕划至小红点,眉心蹙成一团:“怎会如此多伤口!”
被猝不及防地一拉,长宁被迫立起,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将云袖往下拉,笑道:“无妨,只是针灸,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