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空如洗,煦色韶光。两岸高耸的层层葱翠被染上片片瑰丽。
长宁转头眺望,远方重重叠叠的峰峦被镶起了道道银边,与波光粼粼的水面相映成辉。
她想,此行定会一帆风顺。
寒气扑面,长宁拢好衣衫行至舱内,燃了支一梦清宁。水曲柳案前端放着彩锦如意六角小盒,其内放置着几个芙蓉白玉瓶,其中有赤红透出。
虽去了趟幽泽,长宁却并不全然相信尊者所言,她认为雪蟒的出现定有玄机。
在征得雪蟒同意后,她特地取了些蛇血。在反复拿药草试验的过程中,她心中有了个猜测。
原清逸体内的淤毒不在发肤,而在血液,至于何毒,又因何而来,她尚不清楚。
血毒稍不注意即会引发毒气攻心,长宁寻思他失控杀人可能与此有关。忽地念头一转,欲之火急躁,亦攻心,他遂才不喜与人亲近?
那她该如何携他上塌,推之抱之缠之?
万一她亲上去,却令他失控,自己岂不是小命休矣?
水面颠簸,长宁的思绪也随着晃来荡去。
在一番胡思乱想后,她双手拍了拍额心,自顾喃道:“不会的,上回我靠在哥哥腿上,紧紧拥抱亦无大碍,该是我多想了,此去灵州我当更为亲近他才是......”
星月飞逝,桃月初六,渡船午时即可抵达灵州。
水曲柳案几上燃着一梦清宁,袅袅舒心。
长宁将浸在药草中的针灸取出,对准胳膊,插在先前被雪蟒咬过的两个小红点处。
银针未变,她继而取出一滴蛇血,准备与药草混合。
怎料船忽地往左侧倾斜,长宁未及反应,蛇血好巧不巧地滴在银针上,竟顺着它渗入自己的胳膊。她迅速将针银拔起,两指夹住脉管往中间推,试图挤出那滴蛇血。
然,须臾间,蛇血已渗透入肤。
蛇血含毒,一股麻胀感从心口升起。长宁镇静地掏出颗药丸服下,又凝神搭脉,反复确认间却未觉异常。
近来她已将蛇血与数百种药材混合,蛇毒性寒,药草一沾就枯萎。
而自己沾了蛇血,怎会无事,莫非血太少之故?
思绪间,长宁打算再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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