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原清逸闭关的时日增长,长宁除却午后替他上药的个把钟头就再也见不到人。除却他假意昏睡前,二人偶尔能闲叙几句,其余时候就再无照面。
自那日长宁摸过别的男子,忍不住将脸紧紧贴在原清逸的胸膛后,夜里他也没再回过雅阁。
她也不再燃上一梦清宁等候,但就寝前仍会习惯性地踱到他的卧寝,纵使没见到人,仔细打量过后也会感觉舒心。
长宁少梦,除了先前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,她几乎能一觉至天明。近来却总会迷迷糊糊地梦见原清逸,梦见自己将他扒光,赤条条地躺在塌上,自己似条藤蔓将他缠得极紧。
每每清晨醒来,她就会觉心口发悸。
照镜时,长宁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面色,淡晕绯霞,眸若秋水,沐浴时偶觉小腹微涨。
但她先前已问过许映秋,因此也没再去询问,毕竟她也探过脉息,身体确无异常。
被雪蟒咬过的小红点已消散无痕,长宁指尖轻滑,她隐隐感觉自己心潮的涌动或许与雪蟒有关,但她需要花时间去验证,是以未做声张。
而令长宁最苦恼的并非旖旎之梦与时常见不到原清逸,而在于每日午后上药之时。
当原清逸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塌上任自己摆布时,长宁心头就会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,想如梦中那般将他拨净,她的目光也总忍不住辗转在腰间。
她也想过,干脆将装睡的原清逸亲醒。
但每每低头的一瞬,长宁又总会在心心念念的唇上停住。她有些担忧,自己好不容易才令原清逸放下戒心,若是做了更亲近之举,他会否又不理自己?
思来想去,长宁每每都会作罢,将心中疯长的杂草淹没在平静的湖面之下。
因着心思,她擦药时极少呢喃,专注地对待伤痕。
如今,长宁已不再是为了自己活下去而不愿原清逸杀人,而是希望他活下去,与自己一起,好好地活着。
此次回谷,纵使与原清逸相处之时甚少,长宁也清楚二人的关系较之过去亲厚许多。
果然彩彩所言不虚,先前她出其不意地攻身,而今克制守礼攻心,徐徐图之,等待着一击即中。
一想到携他上塌,推倒,扒衣,缠之,长宁便难掩躁动。
然,相处的时日着实太短,明儿他又将离谷。
半魂醉轻扬旋舞,丝缕间渗入肺腑,不醉人,人却自醉。
原清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