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吴松仁反复提及,长宁心头不免生疑。
可她确实不愿见他人之物,也想借此机会看看拒绝会如何,辗转后道:“吴伯伯,我这两日身子欠佳,日后会有机会了解,劳您费心了。”
欠佳?
原清逸心口一提,她还有何处不适?自己昨夜怎么没察觉?
被捏在指尖的树叶,绿汁滑下,染出道道清晰的掌纹。
吴松仁自然也听出了话间的拒绝,长宁目光坦荡,并不像见过完整的男子之躯。
半魂醉虽对原清逸起不了多大作用,他纵使允许长宁上药,也自有分寸。
但长宁不辨男女之事,明明好奇,今儿却一直拒绝自己,又免不得令吴松仁生疑……
苏合与龙涎香的气息浑厚,长宁感觉有些闷。
她正欲开口,便听一道爽朗声自外院飘来。
“大小姐,忙完否,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。”
葡萄眼一亮,长宁朝吴松仁颔首,飞快奔出,一头扎入来人怀中:“云禾,你可算来了,我真想你。”
“大小姐甜嘴蜜舌,可真讨人欢心,想必尊主也无法招架。”
陆云禾但凡有空都会来看长宁,她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少女。
长宁微撅唇,咕哝了声:“兄长不喜人近,我哪能如此撒欢,”顿了顿,她又补道:“云禾,我喜欢摸圆圆,你也愿我黏你,兄长为何不喜?”
陆云禾比月燕健谈,长宁很爱同她撒娇。
见她在陆云禾胸口蹭得欢,原清逸寻思着自己是否对她过于严厉,她根本就不懂男女差异,只是单纯的对人示好。
此次回谷,她行为规矩,纵使擦药也极专注,再不像之前凝视,触碰,拥抱。
想起长宁气嘟嘟地说自己这不许她摸那不许她碰,原清逸想,或许自己当真是小题大作?
或许自己该主动亲近她,令她懂分寸,也能让她兴高采烈地朝自己奔来?
吴松仁本未察觉原清逸的到来,但出门后,见到一片揉碎的树叶从半空飘下,他不动声色地望了眼,心下却愈发难安。
与陆云禾打了个照面,行若无事地离去。
待人走后,陆云禾笑着刮了刮长宁的鼻头,才应道:“大小姐,尊主过往……他素来独身,如今能与大小姐同住已是不易,你乖巧伶俐,假以时日尊主定会习惯。”
“是么。”
长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