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室熏香,丝丝缕缕地飘。
原清逸见她将手搭在脖间,心下一软,柔声道:“趴下。”
“恩,有劳兄长。”
长宁盯着他看了几眼,乖乖地趴到软枕上。
其实她想让原清逸摸摸自己的心口,可许映秋说遮蔽的肌肤为隐秘之处,不可随意让人触碰。他又不喜近人,她才会退而求其次。
若非接着擦药之机,长宁认为恐怕一时半会都无法触摸他的身体。
先前她信心满满地认为亲近原清逸不难,待明白一些规矩后,她方认为亲密并非易事。
但她可不打算太守规矩,只要他不抗拒,哪里都可以碰!
原清逸再度坐回塌沿,他拨开丝缕乌发,将手掌覆盖在她脖间,轻轻地往下送力。
温热的触碰间,他想起了日日擦药的柔软指尖,心微微颤了下。
眉头不经意地拧起,原清逸颇为不解,为何她脆脆的一唤便令自己无法拒绝,而她的靠近又总会带来股难以形容之感。
温热的气流渗入肌肤,让长宁甚觉舒适,倦意来袭,她咬住下唇,强打起精神:“兄长每日都要晚归么?”
一股挠心感在原清逸的胸口起起伏伏,仅掌心贴着脖子,整条手臂都生出了热意。
他晃了眼随意搭散的青丝,另一只手不自觉地勾起一缕,道:“日后闭关的时日会增长,夜间恐不能回雅阁歇息。”
闻言,长宁倏地侧头望去。
视线相撞,有一种情绪于月色中晦暗不明。
火烧的感觉慢慢消散,化作一腔酸涩绕在心头,长宁嗡声道:“昔年亦如此忙么?”
“大多时这样。”
琉璃眼在睫翼下闪动,原清逸瞥见了不舍,依恋,渴望......
指缝的青丝化作缕缕牵扯,扼住了他的咽喉,以至覆盖在脖间的五指不自觉地深深往下压去。
长宁感觉今儿自己有些奇怪,心头总是堵得慌,而眼下更是像飘满了浮萍,她看不清埋藏在底下的暗涌,只认为自己是担心他。
自己常年无忧无虑,原清逸却早出晚归,日日为苍龙谷奔波。而今纵使她勤学医理,所作之事比起他亦不及丝毫,甚至在深夜里还要为自己输送内力。
长宁留他意在亲近,却未想过自己不该占着他,而应让他安歇。
心念一动,她双手捧下温热的掌心。
原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