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任她握着手,凝视着青丝下露出的水眸,温声道:“舒服了么?”
昔日冰寒的目光似潺潺春水流入胸口,长宁不愿他离开,却婉笑着放开手:“嗯,时辰已不早,兄长且回去安歇,多谢兄长。”
目光对望着缠了会,原清逸方才起身。
然,他回到卧寝后,不知为何,总觉房中有些空荡……
杏月初八,原清逸采完晨气回到雅阁,时辰尚早,他却没瞧见长宁。
他刚打算去趟佰草堂,忽地眼眸一闪,唤来月鹿问道:“昨日午后她都见过何人,做了何事?”
“除却午时与尊主呆在一处,其余时辰大小姐一直呆在佰草堂,见过吴堂首及许医首。”
原清逸记挂着长宁说要摸男子的话,依照她好奇的性子,还以为她已让许映秋带了人来,转念一想:“她先前可有仔细盯着病患的身子瞧?”
他对长宁的关切之意明显,月鹿浅笑道:“并未,许医首带大小姐见伤患时,她只是立在一旁悉心记录,并未上下张望。”
原清逸仍不放心,旁光一扫:“她可有对你......动手动脚?”
难得见他话间停顿,月鹿眼底一闪,不动声色道:“我只单独见过大小姐一回,,仅闲叙几句。”
原清逸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若她让你带男子到雅阁,记得及时知会我。”
若非亲眼所见,月鹿也难以相信素来冰冷的原清逸会操心至此,他回道:“是,不过我看大小姐只对尊主亲切,平素见我们亦客气拘礼,因此您无需担忧,大小姐颖悟,凡事皆有分寸。”
月鹿一向少言寡语,听得此番话,原清逸轻拍其肩:“阿潇,月燕未回谷前,就辛苦你了。”
“是,对了,吴堂首说今早要亲自带大小姐辨识人体。”
闻言,原清逸眉心微攒,霎那间就不见了人影。
月鹿盯着半空望了眼,悄无声息地跟上。
佰草堂,古木垂箩夹带药香,一枝春兰探至窗几,似在凝望。
楠木凳上坐着一赤身男子,吴松仁边指边道:“穴位于人体至关重要,不同穴位机理不同,可杀人,亦能救人,方才我在他身上点按之处,大小姐可都记清楚了?”
“嗯,都明了于心。”
“大小姐,你需得亲自来感受,”吴松仁挪出位置,示意她上前。
长宁也没多想,她将穴位图搁到花梨木桌上,行至男子跟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