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厉色一闪,原清逸从胸腔发出逼仄的“滚”字。
赤身女子立时起身,她前脚刚提,后脚就跟进一名抱琴的秀雅美人,胸前的轻纱如飘渺白雾,引人遐想。然而音符方起,琴弦便被震断。
秀雅美人速速退下,接着走近来一名丰腴美人,粉面含笑,捏着把羽扇翩翩起舞,不过方行一步,扇子就被撕碎。
原清逸本想拉月狐进来揍一顿,又见门被推开,一名纤弱少女颤巍巍地立在门口,轻咬粉唇,眼眸乌亮,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笑意盈盈的琉璃眼从心间飘过,原清逸压下烦闷,平静道:“出去。”
而后又陆续进来好几名风采各异的美人,无一不是方进门便被撵出。
月狐杵在门口幽幽地叹了好几口气,目色不明地朝旁一扫。
紫檀镂空银玉熏炉上飘着一梦清宁,袅袅浮沉。
原清逸心头虽不悦,却仍耐着性子。
然,再度推门而入的却并非女子,而是好几名男子,身形气质皆有差异,均赤条条的摆出各种姿势立于下首。
深幽的眸底闪过丝戾气,青花茶盏“啪”地在地面撞出清脆的碎裂声,几名裸男争先恐后地奔出,生怕再慢一秒就要小命不保。
月狐立在门口瞟了眼座上的冷铁脸,他慢幽幽地行至案前,仔细嗅闻间,却只有淡淡的清宁香,毫无异常。
原清逸压着额角的青筋,靠在檀木镂纹圈椅上:“此乃左护法的安排,还是你自作主张?”
“是我。”
冷眸虽半阖,原清逸却晓得月狐在盯何处,他压着凉气:“眼睛不想要了。”
月狐打量的视线缓缓往上,无论武艺多高强的男子皆有欲,他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细细回想,原清逸最厌被人瞧见身子,莫非那处昔年受伤,或没了何物,或不能行人事?
月狐从未见过原清逸身下有征兆,这显然不合理,思及此,他伸手就欲去抓。
原清逸眼疾手快地往后弹开,声音冷如碎冰:“阿照,你愈发大胆。”
月狐心知冒犯,单膝跪地,目色一本正经:“尊主之躯事关苍龙谷,属下必须在意。”
“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见他的神色恢复寻常,自己又碰不得,月狐只能舔着脸道:“尊主,你那处可正常?”
方才的几名裸男虽性向各异,但物儿皆为上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