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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素来没皮没脸,他哪里见过这幅盈盈怜哀的模样,嘴唇动了动,却只挂了个“你”在唇边,便没了下文。
墨眸说不出是何况味,长宁从未见过他这幅表情,有点辨不清此乃何意。
心思兜转,她迅速将原清逸的手抓入被中握住:“兄长,你且安歇,我不打扰你。”
由于方才她裹在被子里头,出口还带了几分哑然。
原清逸却听出了委屈巴巴之意,喉咙像卡了口痰,却如何也吐不出。
此乃今夜第三度被她握住手,这滋味竟令他难以形容。
又见她垂头敛眸,看不清眼底神色,今日乃除夕,她尚童真……原清逸破天荒地试图劝慰自己。
思绪间,他朝里挪了挪,二人仅隔半截胳膊。
他的靠近带来股热气,让长宁的脚趾头都暖和了,怕他一会又拿冷背晾自己,她也没动。
交叠的手心很快变得燥热,甚至渗出了细汗,原清逸不习惯肌肤相近,他试图将手抽回,目光却在玉润的额前顿住。
黑眸犹如夜色下被月光镀上层银辉的黑潭,他阖眼,罢了。
长宁往常沾枕便睡,眼下倒清醒得紧,察觉原清逸的气息趋于平稳,她摸索地抬起目光,一寸一寸,生怕惊扰。
目光终于爬至两瓣唇时,长宁好似徒步走了几里地,她默默地深吸了几口气,徐徐往上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