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食,自己就撩袖做羹,彩彩说色香味不重要,心意需得有。若他难入眠更好,自己岂不是能于塌前陪他闲叙,亦可哼小调,她曾哄过一篮小鸡,哄人当亦差不得多少。
虽不知小脑瓜里打着何许盘算,月燕却能从语气里听出关切,她心下甚慰,笑道:“尊主身康体强,又乃绝顶高手,自不会乏饿,亦不至难寐。”
“哦,”长宁扒了两口香米,语气略显黯淡。
原清逸晓得她百般打听是为了接近自己,语气难得沮丧乃因自己好梦好眠?她见不得自己好?
月狐静静地注视着原清逸,鹿茸琼浆汤仍有半盅,他进食从未如此漫不经心,上头的声音脆而动听,虽喋喋不休,却并不令人反感。
月狐想,二人终归是亲兄妹,况且那些恩怨本与长宁无关,或许血浓于水。
见长宁敛眉,月燕心头一软:“大小姐关切尊主,属下甚觉欣慰。”
“关切?”长宁微侧头,含糊不清道:“可这远远不够,我与兄长分离已久,况且也已等不及。”
等不及?
她果然要做何,原清逸面上不显,心下却滚过冷哼。
“等不及?”月燕不解道:“大小姐此为何意?”
“我已及岌了呀。”
父亲曾说及岌就要嫁给原清逸,助他之类的一大堆话。长宁虽不懂,但结合噩梦来看,此事甚为重要,也挺急。
女子及岌方可婚配,月燕疑道:“大小姐可是想嫁人?”
“嫁人?”
原霸天叮嘱长宁与原清逸成亲前不得提及这些事,她略作思索,掷地有声道:“总之我只想与兄长快些亲近。”
汤匙搭在青瓷冰纹盅边迟迟未伸入,原清逸出神地注视着满院积雪,长宁出西谷必然与幽泽有关,但言词间又有离谷之意,加之月燕的询问,如同她接近自己乃是等不及嫁人?
可她连鸟兽与人都视作等同,又怎会懂何为嫁娶,原清逸愈发看不懂幽泽在搞什么名堂。
月狐盯着鹿茸琼浆汤,琢磨着否该提醒他再不喝该冷了。
一只大白鸟落在琉璃瓦上清脆地叫了几声,黑曜石的眼滴溜地盯着阁楼。
饭菜渐凉,月燕道:“如今大小姐身在雅阁,自有机会与尊主亲近。天冷,大小姐还是先用膳。”
长宁心中绕着圈,她接连吃了三颗樱桃琥珀肉丸:“嗯,那我今日还是用完,日后便少食,兄长为苍龙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