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起,携卷琼花簌簌飘飞,落于上下两层窗沿,似在偷偷打望。
听见清脆的哎呀,月燕忙道:“大小姐可是咬到舌头了?”
长宁吞下珍珠翡翠瑶池羹后摇头,她方才瞟到四层的红木雕花方形食盒时,不经意想到了月狐手里的檀木镂纹圆形食盒。
见她下箸,月燕扫视过黑漆彭牙圆桌上的一半菜肴,疑道:“可是今日之食不合胃?”
长宁坐正身,复夹起水晶凝脂肴,道:“兄长可是一日多餐?”
“尊主只食三餐。”
“那么小的食盒能放什么?”长宁咬着樱桃琥珀肉丸,又自顾道:“难怪兄长清瘦,原是食得少。先前彩彩说我之形为瘦,圆圆之形乃胖。如此对比,兄长才叫瘦,而我则为胖。”
月燕莞尔一笑:“大小姐尚在长身量,况且这不叫胖,应为珠圆玉润。”
“珠圆玉润,那兄长是......身如竹萧,”长宁未待她应声便喃道:“不过我倒想长成圆圆那样,多威武,摔着了也该不大疼,可我日日饱腹亦未见长几许肉,却都长到胸前去了,甚是奇怪。”
说罢,她又瞟向月燕:“一会你且把衣赏脱了,让我瞧瞧你的身子是否同我长势类同。”
闻言,月狐本就发直的唇绷得更紧,他瞧着面无表情的脸,嬉笑道:“大小姐可真是童言无忌。”
原清逸含着鹿茸琼浆汤,目光晃了眼竹节手指,脑海中浮现出长宁捧住彩彩的指尖,如嫩笋,摸起来应当极软。
舌尖有些酥麻,长宁喝了口珍珠翡翠瑶池羹,继续问着:“兄长为何少食?”
“尊主近日在调养内体,遂少食。”
“调养?兄长受伤了?”
“无碍,乃寻常调理。”
然,长宁却从里头嗅出了一丝不寻常,若她借机关心原清逸,能否更快亲近?转念一想,便道:“既然兄长少食,那明日我亦如此。”
原清逸眉头一挑,自己食得少与她何干,不过她究竟食得几多?他盯着才喝了一半的鹿茸汤,许是近来过于滋补,他竟觉心口微微发汗。
见长宁边夹菜边嘀咕,又往自己嘴里送,月燕耐心道:“大小姐若少食,及至入夜会饥肠辘辘,难以入眠。”
“那兄长会否如此?”长宁凑过去,两眼发亮。
昔年她虽禁足在西谷,但用度皆为上品,从不曾缺衣少食。
长宁寻思着若原清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