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我送给他的,周同寅扔给了我。”
“你听我说。”
月雁秋随着昭云初所指的方向瞥了眼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有可能是逃跑过程中丢下的,被他们捡来骗你,好问出药石的下落。”
药石……
她能提及此物,昭云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“你为什么、对兰氏和周同寅如此了解?”
“每个人都有秘密,你拜我为师的时候,也不曾告诉我你是兰宗主的儿子。”
月雁秋有意避开这个话题,端来那碗药,劝慰着领他坐好,“把药喝了,身子恢复,才有能力去找你的兰师兄。”
昭云初接过那碗汤药,闷着一口气吞下,此刻他心乱如麻,眼下能信的,也只有月雁秋了。
“月姑姑……”
昭云初才喝下汤药,一旁的宁南清就上前来,像是憋了很久才做的决定,“我想回镇上,把我爹和姐姐安葬了,但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镇上,能不能劳烦您、帮我打听下?”
“我昨晚有去镇上探过,周宗门的人撤了,镖局的人已经去山里帮忙收尸,想必你的家人,他们也会安排的。”
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,一夜之间经历这些,未免太过残忍,月雁秋像是理解了宁南清的意思,抬手抚过他的脑袋,“他们把人都葬在郊外后山的墓林里,若是你想去看看,我可以带路。”
昭云初脑海中闪过身中乱箭的洪掌柜,吊死山顶的高凌芳,惹得他稍稍平复的心绪渐的压抑下去,等宁南清点了头后,他跟着道:“我也去吧。”
……
昨晚一夜大雪,墓林的小路早就覆成白茫茫一片,难以走稳,昭云初被宁南清搀扶着前行,只觉膝盖上吃痛得很。
他回头瞧了眼踩过的一条路,从前轻易就能翻越的山林,如今却这般艰难,往后,又该如何?
“大哥哥,其实你该晚些天再来。”
宁南清注意他脸上生了许多汗,忍不住担心起来,“头上和膝盖上的伤还没好,这样吹风,只怕你晚上更难安寝了。”
“……我没事,这点路、我能走。”
昭云初的声音喘得厉害,是个人都听得出他有多虚弱,却还能说出这般逞强的话。
“昭云初,你后悔吗?”
“什么?”
前头的月雁秋突然来这么一句,让他没有头绪,昭云初抬头,瞧着她停了脚步,正回头凝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