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心思,周同寅索性也亮出底牌,运功飞下山林,“你今晚若不肯自废武功,明早,兰卿晚的头颅就会悬挂在顾府门前。”
“大哥哥……”
周围的护卫围得越来越近,宁南清吓得缩到昭云初的身边,此时此刻已是穷途末路,他深知再难躲过一劫了。
就算自己现在拼死逃走,只怕兰师兄活不过明日,即使兰师兄有可能活着,也只会因自己而受周同寅更多的折磨。
到底是自己上辈子欠他的。
绷着脑袋咬牙闭了眼,昭云初垂了头下去,“让我见兰师兄一面,他若无事,我甘愿自断经脉。”
再次抬眼直视着周同寅时,仔细从那神情里捕捉到一丝心虚和犹豫,心忧则乱,他立刻紧张起来,发狠道:“难道兰师兄已经被你给……”
“兰卿晚无事,不像你还未公开身份,他毕竟是本宗主的养子,若是死了,本宗主岂不是要背负骂名?”
周同寅步步紧逼,目光瞥过他旁边的小孩,继续谈判,“等你自断经脉后,本宗主会让你们见面,这个孩子,也可以放回镇上。”
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,昭云初扶在腰间的手放弃了挣扎,脸上的汗和眼泪凝成了冷珠,磨着牙根,虽浑身已冻得发抖,但目光里已有了玉石俱焚的意味,“你最好说到做到,否则,你休想得到药石。”
别无选择,无论周同寅隐瞒了什么,他都要先见到兰师兄再说,哪怕……哪怕已经死了,他也要亲自确认。
并起五指抬手,昭云初目光对着周同寅,往自己掌心里凝聚起内力,与前世的兰卿晚一般的动作,挥向自己的胸口!
内力突然冲进体内,在筋脉间震荡流窜,如被刀割裂般的痛楚袭来,瞬间震出一口血,再撑不住地往雪地上倒去。
“大哥哥!”
宁南清手足无措地在一旁,想要扶他起来,却被他这幅模样给吓哭了,只双手紧紧揪着昭云初的胳膊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昭云初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热汗,只觉自己身上像怕满了虫蚁,正疯狂地啃噬骨髓,痛得像要死了一样,下意识地扒上宁南清的手想要起来,呼吸短促艰难,如一条脱水的鱼在拼死挣扎,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。
最终仍是失力倒回地上,刹那间感觉天旋地转,失重的感觉仿佛是坠入了无尽深渊,宁南清的哭声也慢慢远去,眼前越发混沌,被黑暗吞噬着越来越微弱的意识,且无力抗拒。
周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