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,“云初,你现在不宜再运功,我此行万一有紧急情况要出手,只怕护不了你。”
缓缓道出自己最大的顾虑,兰卿晚抚了抚他的额头,“况且,此行一路颠簸,也不利于你恢复。”
“可你一人前往,我放心不下。”
昭云初眉眼紧绷着摇了头,依然不同意兰卿晚的打算,脑中思索着还有何办法,他蓦地想到了一人,“月雁秋……兰师兄,我去找月雁秋,她好歹收我为徒了,我求她帮你!”
“可她来无影去无踪,怎么找?”
“她说过,多找地方画葫芦,她看到就会来。”
昭云初勉强支起身体坐好,紧拉着兰卿晚的手,眼中亮起神采,“你和洪掌柜他们在药铺周围多画几个葫芦,她一定会来!”
“可是、要多久呢?”
兰卿晚注视着面前的少年,心中困顿,若是几日都不来,岂不耽误了大事?
“我也不确定。”
听了他的反问,昭云初眼里的光瞬间弱了几分,却仍不愿放弃,倾身上前,试图让人接受自己的提议,“兰师兄,你等等看好吗?也许,她一两日就来了……”
见昭云初如此不放心,洪掌柜听着,也从旁劝上一句,“公子,不妨先听昭兄弟的,试等上一日看看?”
两人这般劝说,兰卿晚凝神对上了昭云初殷切的目光,迟疑不决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“兰师兄……”
一声低唤似哀求般,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,终究是拗不过,兰卿晚闭了眼去,妥协地朝人点了头,“好吧,我且等一日,若她未来,再做计较。”
这个年过得仓促,本来昭云初老早准备好的食物,只能由洪掌柜和伙计匆匆煮熟备来药铺,午饭吃得简单许多。
昭云初又惦记着找月雁秋的事,每隔一会儿就喊来洪掌柜问情况,直到入夜,也半点也不肯放宽心好好休息。
兰卿晚点了香,在里屋中忙着给昭云初熬制药丸,动作很轻,对着人细细交待起来,“大师兄送的药先停了,等身体恢复再吃,这段时日别再运功练剑,若心口不舒服,就服我这个药。”
“好。”
昭云初刚躺在席榻上,漫不经心应了人,熬得眼都疲了,目光依旧投向窗外,直到夜里的雪景都变得朦胧,高悬的月也渐渐小去,最终像一点细尘似的,在一片飘渺的黑夜中消失不见。
脑袋一瞬沉得要朝边柜上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