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卿晚每冒出一句话,昭云初就感觉脑袋被敲一下,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理解错了什么,“那你煮的浮元子是……”
“浮元子是我回来时,经过一家宵夜铺子买的,想着你晚饭可能没吃饱,高前辈说可以试试做成酒酿味的,特地过来帮忙。”
怪不得……
昭云初半张着嘴,又看了看兰卿晚安放在浴桶边缘那被包扎的手,一时咬牙闭目,不知该气自己不把事情问清楚,还是气兰卿晚不早说,才会白伤了手!
“兰师兄……”
兰卿晚听到昭云初唤自己,语气腻得很,像是撒娇,正觉着怪,肩上就覆来一条干巾,边被擦拭着,听他耳旁提醒,“以后呢,在外边遇到什么事,都早些同我说,或者直接带上我出门,免得再闹出什么误会。”
“呃……”
兰卿晚不解,眉间微紧,“你误会了什么?”
“宁老板不是说了?兰师兄风华正茂,年轻有为,往后指不定有多少人会来提亲呢,你见多了花花草草,难免心动。”
昭云初说罢,仍旧没好气地轻丢了干巾在他肩上,转身去拿他的衣物,“洗澡水要凉了,兰师兄快擦身子吧。”
将兰卿晚换下的衣物拿到水池边与自己的堆在一处,转而拉着他的手进屋,边走边道,“你这几日要洗什么都让我来,尽量别沾水。”
“其实我已经学会洗衣服了,没那么……”
兰卿晚本是不想太麻烦他,结果却恼了人,话未说完就被人甩了手,“兰师兄是嫌我粗手笨脚,洗不好你的衣服?也是,镇上待字闺中的好姑娘不少,哪个不是贤惠体贴的?不够你挑的!”
“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,我根本……”
兰卿晚在一旁解释,昭云初不答,边清理方才的碎碗,又打扫了弄脏的地板,才舀水洗了把脸,进屋看到兰卿晚还站着,两手捏紧袖子,抿着唇不说话,真真是一副受冤枉的委屈样子,倒把昭云初瞬间就给逗乐了。
“我开玩笑的,兰师兄那么紧张做什么?”
从前也不是没有拿他取笑过,往常兰卿晚可不会这么较真,不过一笑了之,现在真是一点也不经逗!
昭云初无奈地坐在桌前,拍拍大腿,顺手舀起浮元子一口包进嘴里,开始吃起来。
兰卿晚伸手探了陶盆边缘,又想拿过昭云初手里的碗,语气有些低,似还没消方才的气,“已经凉了,别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