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鞭痕红得扎眼,膝盖上勾着铁索,将两条坏死的腿绑在椅上,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。
“何子音?!”
一眼认出此人是谁,昭云初眼中有不小的震惊,难道山贼说的那个江湖人士,就是他?
兰卿晚意外于昭云初能喊出他的名字,微微偏过脸来,“你、认识?”
“算不上认识,他是顾瞻这两年新招揽的门客,我在顾府见过一面。”
昭云初应着人,在他身上来回扫视,不知道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,于是拉住欲要过去的兰卿晚,警惕地朝人发问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还用问吗?”
轮椅上的人出语凄凉,面对两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,面色越发惨淡,“顾府大乱,我重伤逃出城,被迫落草为寇,可叹我苦修三十余年的武功……”
说得激动,何子音咬着牙用力锤了捶自己毫无知觉的大腿,“在顾府里还未施展过什么拳脚,就落得这个下场!老天爷不公啊!”
“云初!”
兰卿晚听得不忍,上前点了他的穴道,让人昏睡过去,才下意识抓上昭云初的手,神色严肃地凝视面前的人,“我先背他下山,他受了太大的打击,需好好医治。”
“好。”
昭云初点着头,用力回握了下他的手,交代了下大致的情况,“我已经按你说的,把大半山贼弄晕倒了,眼下还是赶快下山,报官处理吧!”
兰卿晚听他说着,轻点了点头,抿了抿唇,将情绪稍稍压下,“粮食呢?找到了吗?”
“找到了,就在下面的石洞里。”昭云初答着,想起石上的刻痕,心中有疑问,“兰师兄是怎么知道来山顶的?”
“你进去后没多久,我听到两个巡山的闲聊,便先来了。”
知道兰卿晚急着铲恶除暴,但这样不商量就擅自行动的做法,叫他有些生气,但还是软下语气,“兰师兄,以后要做什么先同我说一声,别让我担心。”
……
这一日的临江镇格外热闹,一辆辆囚车经过,老百姓们都在街边叽叽喳喳聊个不停,听说天不亮官府就上山去剿匪了,这下附近的村镇都能太平不少。
“这些当官的,从前不管,咱们替他打了个七七八八,就急着去抢功了。”
昭云初坐在酒楼的窗边看着下面的街景,低笑着嘲讽一句,随即拿酒起来喝。
“为官之道,向来如此,但宁某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