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甭管你什么来头,赶闯当家的卧房,就是死路一条,小的们,上!”
“找死。”
本就因找不着人有种被耍的感觉,昭云初见他们冲上来,眼一眯,已揉起手腕,他可没有兰师兄那么好的性子,既然是主动送上门的,杀人这等事他向来做得顺手。
……
夜半三更的,石洞里已被放倒了一片人,昭云初脚下踩着个小头目,听他哭喊求饶,不住又用力挪了挪脚,“说啊,你老大在哪儿?”
都说只有山贼土匪打家劫舍的份,寻常百姓见了是躲之不及的,可事实证明,昭云初不是良民,山贼遇上他,连窝都保不住。
昭云初见他不肯说,也不气恼,蹲下身去,匕首一下刺进脚下之人的胳膊上,像玩泥巴一样搅了搅,“说不说,嗯?”
“啊——啊——我说、我说……”
昭云初刺得人死死的,咯着他的骨头,把人疼得死去活来,才停下手,“快说!”
“在山顶上!老大数月前抓了个受重伤的江湖人士,打断了他的腿,那人教了咱们些设埋伏的法子,老大就留着他的命在那儿养伤,昨日发现他用假药放跑了那个做肉票的小孩,今早为这事就上去教训他了。”
清风徐拂,月上淡云渐散,光华轻洒,昭云初出来寻不见兰卿晚,却注意到石头上留下的刻痕——
山顶见。
自己才刚打听到,兰师兄怎么倒先去山顶抓人了?
……
“我为虎作伥,实属无奈之举,若不帮他们设机关,恐怕今日就不只是断腿了。”
山洞里的声音沧桑而低沉,回声阵阵,绝望的呜咽声卷在狂肆的夜风中,不一会儿,哭声突然响起,如厉鬼凄鸣,昭云初听到动静,倒是省得再找地方了。
洞口外受伤的山贼不少,昭云初也懒得去辨哪个是头目,直直往声音传出的洞内赶去。
抵达洞内设了烛火的位置,一眼就看到了持剑的熟悉背影。
“兰师兄!”
隐隐看到他身上有血迹,也不知是他的还是山贼的,赶忙小跑过去从后托住他的身子,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,“你伤到哪儿了?”
“……我无事。”
确认了他没受伤,昭云初这才稍稍放松,注意到他匆匆往前,如此着急,让人不解。
顺着他的视线瞧去,只瞧见一个明显受过重刑的男子在轮椅上无声地淌泪,身上